“你覺得是嗎?”我問了一個隻有我們才懂的問題。
秦昭的目光已經給了我答案,他異常篤定:“我覺得是!”
我們所驗的屍體,有可能就是,當年被燒成灰的:白司庫!
也就是,慕白的父親!
當年,隻說是燒成灰,無法找回。
這是一種掩蓋凶殺的手段,但同樣,也可以是藏屍的方法!
凶手因為屍體被燒成灰而放心。
而藏屍者,又借這場火瞞天過海,躲過了凶手的眼睛,藏起了白司庫的屍體。
無論這個精心藏起白司庫屍首的人是誰,他在每個步驟與環節上,都緊密相扣。
其次,整個戲本的案情又與白司庫被殺案高度相似。
同樣掌管倉庫與賬本的身份。
同樣帳庫失火。
作者在白司庫凶殺案的核心上,隻是堆疊了一些戲劇需要的其他人物。
所以,這場戲,是為了引我們去查白司庫的案子而做的!
隻是,做本子的人想不到白司庫的兒子慕白就在我們身邊。
並且,已經向我們述說了白司庫的冤情!
做這個戲本的人用心良苦,讓我們深深感動。
真的好想知道他是誰。
我們不能再將這場戲,當作是戲。
因為,他把當年的真相,全都埋在了這場戲裡!
“得找出真凶!”我隱忍著憤怒,灼灼地注視秦昭。
“恩!”秦昭利落下床,沉沉注視我,“如果這裡是案發現場,為何不見血跡?我是指人被匕首插入脖子後,鮮血會呈飛濺狀。”
“如果他不拔刀呢?”
秦昭恍然。
我們對視一眼,默契已在彼此心底。
他拿出了筆,代表匕首:“現在我們開始模擬凶手謀害周大郎的場景。”
秦昭用筆插入我的脖子:“凶手紮入周二郎脖子後,並未拔刀,所以,鮮血沒有濺開。”
我假裝漸漸不行,倒落。
秦昭再把我搬上床:“然後凶手將死去的周大郎搬上床,佯裝他睡覺的樣子,所以在瓷枕上留下了血跡。雖然他之後將床單換掉,瓷枕擦乾淨,但瓷枕內部的血跡,他並未看見。”
我從床上坐起,刻意問:“凶手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後院沒人會來,他隻要關門,也不會有人發現周二郎已死。”
秦昭微側目光,看向桌上的餐籃:“除非當時有人要進屋!他不能讓人發現周二郎倒在血泊裡!”
“所以,他趕緊將周二郎搬上床,讓那人以為他睡著了!”我這是解釋給觀眾席上的人聽。
他點點頭:“要完成這樣的事,必須是個男人,因為他要搬屍,挪屍,要有足夠的氣力,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是周大郎,因為賬房先生說,他再未進過這個書房……”
秦昭的視線,又落在腳印上。
我伸手輕觸他的下巴,扶正他的臉,讓他看著我:你知道的,我們不能用這個簡單方法。
秦昭眨眨眼,微微點頭:“但也有一種可能,是賬房先生在說謊,他其實進過,他進過卻說沒進過,這就更加可疑,讓他有了殺人嫌疑。”
我讚同點頭:“如果是賬房先生,我們就要找出他的殺人動機。這個凶手,他要在最後完成搬屍,燒毀帳庫,取走凶器這麼多事,必有紕漏!”
秦昭的目光也發了沉:“他為什麼要賬房?”
“除非……有他不想被周二郎發現的,記錄在賬本的事。”我們現在的每句話,都是在告訴觀眾們,我們的推理過程。
我們再次環視四周,看到了房間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