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竹,更是閻相著重培養的後繼人,是要扶上相位的人。
而現在,閆玉竹也已經升任上京府尹了。
誒!
此時此刻,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我與三目真教博弈的最後,最終受益者,居然是閻相!
當我們在前方對弈時,這些老狐狸,原來在我們身後,下一盤更大的棋。
所以,會不會是這位太師也察覺到了什麼,隱退朝堂,更是帶著全家遠離上京?
“具體原因不知,但王太師全家都回老家了,可能是不想當官了吧,對了,我們嘉禾縣的喬老爺子不也是個舉人?”
鬆鶴顏看向我們。
對,這件事,我也知道。
鬆鶴顏繼續說道:“按常理,他也該是個官,我那時就問了一嘴,問他為何不為官,喬老先生說,當時他確實可以做官,但沒想到整日應酬,拜會其他官員,讓他看清了官場,而官場裡的爾虞我詐,也讓他膽怯,於是,他當時借著這些門路,拿到了蠶種桑田,改為商了。”
商與官之間,肯定有更多的人想為官。
而喬老先生棄官擇商,說明他看到了為官的風險。
經商的風險,至多是家財散儘。
但做官,就真不好說了。
如慕白的父親……
“王太師是個聰明人……”秦昭感歎了聲,擰眉,“可惜王太師現在已經離京,我們不能了解當年的隱情了。”
“王太師老家在哪兒?”我問。
鬆鶴顏歎口氣:“芸姐,你彆想了,太遠了,這一來回,你和秦昭早把案子破了。”
我擰眉,這個時代通訊真是一個最大的困難。
正因為遠距離通信耗費時間,所以在這漫長的時間裡,壞人才有了動手腳的機會。
若是當初淩守義將軍直接給皇上發個短信,給皇上拍一下現在軍備的照片,皇上就會對誣陷他的人呈上來的那些證據,產生疑問。
“還有童笙童大人,我也找到了!”
“快說!”我和秦昭差點站起來。
鬆鶴顏卻目露難色:“但他也辭官還鄉了。”
“啊!”
這個反轉,讓我們有點措手不及。
“童大人才幾歲?”林嵐淡淡問。
鬆鶴顏看著她,眼神還是無法平靜地閃爍了一下,轉臉回避:“在白司庫死後,下一任司庫就是童笙大人,在我們上次上京時,他還是司庫,巧的是,就在你們破了七殺少女案,離京後,童笙大人辭官返鄉,和王太師一樣,是帶著全家一起走的。”
“果然很巧。”秦昭彆有意味地看向我,“小芸,你猜對了,想必童大人在之前從沒找到可以信賴的人,所以,當你破七殺少女案,皇上賜你金龍鍘刀,上可斬皇親國戚,下可斬貪官汙吏時,他開始布局了。”
我也看著秦昭:“所以他先讓家人離開,然後……童大人一定還在上京!”
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秦昭也讚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