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勉也看到了自家大伯曹勤,他默默退到曹勤身邊,壓低聲音問:“大伯,這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要把禦造司的賬本拿來?”
曹勤掩麵,手竟是不自主顫抖起來。
曹勉變得擔憂,他又看向堂中站立的蘇慕白。
慕白目光灼灼,裡麵是仇恨的火焰。
閻玉竹看著那一箱又一箱賬本:“速速找出與這本相同的賬本!”
閻玉竹將手中的備份賬本遞給衙差們。
衙差們開始分散尋找。
在他們尋找賬本時,我再次到曹管家身前:“曹管家,你可要想好了,這個罪,可不輕啊,你家中……也有孩子吧。”
我陰冷地看向趴在我腳下的曹管家,此時此刻,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恐怖與可怕。
曹管家全身哆嗦起來,他揚起臉,看向我:“大,大人,您,您何意?”
我單手背於身後,揚起下巴:“十八年前,曹勤還不是工部侍郎,你也不是他的管家,怎麼,白司庫是你殺的?”
“不不不不,不是……”
“白司庫的死,牽連了一個可滅九族的大案,你今日若攬下,你想想你的高堂之母,你的妻妾,還有……”我低頭冷冷看他,“你的孩子。”
“不!不不不!都不是我做的!我,我也是聽命於人啊——”曹管家徹底破防。
我蹲下身,曹管家一把抓住我的腳,開始哭:“大人饒命,大人保我啊!人不是我殺的,房子也不是我燒的!大人保我啊——”
“你怕什麼?今日太子殿下都在,你隻要如實招來,太子能保你安全。”我把祁箴搬了出來。
曹管家驚慌害怕地看向了曹勤:“對,對不起大人,是他!是我家大人叫我這麼做的——”
曹管家終於,將手指向了曹勤。
曹勉頓時大驚,還是一臉不明狀況。
曹勤當即衝了出來,抬腳就要踹曹管家:“你這個狗東西!良心被狗吃了!敢誣陷本官!”
衙差立刻上來拽住了曹勤。
曹勤急急跪下:“殿下,我冤枉啊!這狗東西誣陷本官啊!”
祁箴都懶得看他。
閻玉竹一拍驚堂木:“曹勤!當年白知章隻有一個同門,就是你!你還不把如何殺了白知章,為何殺他如實道來!”
曹勉被這句話嚇得一個趔趄,呆滯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曹勤。
“大人冤枉啊!這個蘇慕白說當年自己躲在棺材裡,他沒聽清,也沒看清,如何證明當時與白知章一起的人是本官?!”曹勤也是喊得聲嘶力竭。
他這是確定童笙不在,我們沒有目擊證人!
“我來證明!”忽然間,魯師傅從旁邊大喝而出。
看來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大步到公堂前,摘掉了所有偽裝,那一刻,曹勤與曹勉都變得驚訝。
“拜見太子殿下,閻大人,狄大人,小人就是禦造司甲等工匠魯一刀,小人死罪!”魯師傅跪在了大堂上。
曹勤看著魯師傅猛地回神:“好你個魯一刀!你大膽!敢在皇上的戲裡假屍換真屍!你這是誅九族之罪!”
“皇上口諭!”忽然間,祁箴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