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太後生氣拍床,“敢謀害哀家!今天每個都得審!都給哀家狠狠打!”
“狄芸!”皇上忽然喊我,“太後說每個人都要審!都要打!你怎麼辦!”
我在這個任性的老太後麵前,隻能沒脾氣:“隻要太後高興,我每個人都能審,審不出的,每個都能殺,可這最後傳出去,是皇上凶殘,屠殺滿宮無辜。”
“恩!”皇上起身,“你審的,你殺的,怎麼算到朕的頭上了?”
“皇上,人都是在宮裡出的事,在宮裡殺的,老百姓也不會聽什麼前因後果,他們也會憑自己的想法,認為這就是皇上命令的,大家都能憑自己的想法來斷個結果。”我隔著屏風說完一禮。
既然你老太後能憑一張嘴,就斷鬆鶴顏一家是凶手。
那全天下老百姓多少張嘴?誰都能將現在發生的事,道出個自己的故事來。
“母後。”皇上身體朝向太後,“您若是急,今天就定鬆鶴顏他們家罪,是他們的茶葉有問題,傷了母後的身,朕今天就砍他們全家腦袋,狄芸,此案已定,你和秦昭回嘉禾縣吧。”
“等等。”老太後不情不願地喊了聲。
大家都變得安靜,等她發話。
老太後顯然非常不情願,她靜了好久,才出聲:“行,讓這個狄芸查!但若是查不出!”
“朕砍秦昭父親的腦袋!”皇上厲喝出口,搶了太後的話,不給老太後治我罪的機會。
秦昭直接一臉死機。
我也雙眉擰成了麻花。
我審的案子,連秦昭都關不著,怎麼還能關聯到他父親去。
皇上才是我們當中最小心眼的人。
“臣領旨。”我上前一步,“既然讓臣查,臣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太後。”
“哼~”太後又哼哼了。
皇上起身了,隔著屏風指我:“今日太後受驚受涼,夜也深了,等明日太後身體無恙,你再來問吧。”
“是。”今天也隻能這樣了。
“等等。”太後金軀微動,“明日哀家要知道是什麼毒!哼!”
我垂下臉,老實行禮:“是。”
這凶手,下手輕了。
就算沒殺這太後的意思,也該讓她老實幾天。
才多久?
她又開始翻她的白眼,“哼”來“哼”去。
這凶手,是在給我找茬吧。
我和秦昭從太後大宮殿裡出來,秦昭拉住我的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應該也是氣的。
“我爹這秦侯,還是彆當了吧。”秦昭憋了半天,蹦出了這句。
我明白他的意思,整天他爹的腦袋抓在皇上手裡,還要伺候這任性的一家子,誰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