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臉也開始漲紅,難以啟齒地側開臉:“不叫這個名字……”
“那叫什麼?”我繼續追問。
李治在旁邊已經彆扭地抓耳撓腮,臉都快貼近白板,像是不想在我和秦昭旁邊。
“叫小帽。”秦昭大歎一口氣說出,有種破罐子破摔感,臊紅從他耳朵也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這東西我大朝本沒有,是外麵流進來的,常見於妓院,皇上不能流龍種在外,所以……也讓匠人做了些……”
一時間,兩個男人都陷入巨大的尷尬。
而我這個女人,卻麵不改色心不跳。
“這與本案無關,先不提了。”我說。
立刻,兩個男人都大大鬆了口氣。
“我寫完了。”李治放下筆,退到一邊,讓自己臉上的臊紅好慢慢退卻。
秦昭也開始專心看李治寫的內容,他一邊看,一邊點頭:“沒錯,後麵幾次和我記憶中的一樣,我能證明李治確實能將皇上每次微服私訪的行程都記得很清楚。”
我隨即看向那唯一空白的行程,抬手,點落:“那麼廣南這次,就成了疑點!”
李治和秦昭的目光也都落在那片斷斷續續的空白上。
秦昭沉沉看著廣南出巡:“我們解開這個迷,或許就能解開現在的迷。”
“恩。”
“你們什麼意思?”李治再次警戒起來,“難道這次對太後下毒的人,有可能來自廣南?”
“你為什麼記不起來?廣南那次?”我問。
李治擰眉,再次細細回憶,他像是很用力地回憶,閉上眼睛,眉頭打結。
但我們等候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最後還是放棄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看向秦昭:“李治在皇上身邊六年,六年裡,所有的行程他都記得非常清楚,這已經是很驚人的記憶力,獨獨這次記憶模糊,為什麼?”
這,就是在李治的行為邏輯中出現的行為異常所形成的悖常現象。
這個現象形成了一個尤為刺目的突出點,它,就是廣南之行最大的疑點!
秦昭也看著我深思:“我們應該問,他為什麼會不記得?”
“是不是有人對他用了藥,想讓他記不清?”
“不錯!”秦昭立刻另外開了一條線索線。
這條線索線的起點,是李治。
李治在一旁認真聽著,看著,神情都因為我們的話而陷入了某種緊張。
“那麼,假設有人對他用藥,想讓他記不清這趟行程,這個人的動機又是什麼?”我緊跟著問。
秦昭深思推敲:“有可能是為了接近皇上。”
“所以,對方用藥,想讓李治迷糊,是為了接近皇上,因為李治是皇上的禦前侍衛,這就形成了邏輯因果關係,你這個推論可行,那麼,對方對皇上又做了什麼?”
我的筆,頓在白紙上一會兒,隨手一丟:“走,問皇上去。”
秦昭拍拍認真看白板線索的李治:“你看家。”
李治立刻精神拎起:“好,我繼續研究研究,也再回憶回憶。”
他也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著我們寫的一係列問題。
我和秦昭大步離開,侍衛在前麵給我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