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後終於轉過臉,看圍在床邊的皇上和祁箴,還有跪著的小六子,依然是一個白眼:“試來試去有何用?進我嘴裡,還不是又有了毒?”
我看著作精太後,直接大步上前,從皇上手中拿過藥碗“咕咚”就是一口。
噦!
真難喝。
我拿著藥碗,所有人因為我這個突然的舉動一時沒了反應。
就連床上的太後,也呆呆看我。
整個寢殿一下子陷入安靜。
良久,我眨眨眼睛:“沒毒,太後您喝吧。”
我將碗遞到太後麵前。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看向太後。
太後也還有點沒有回過神,她看看我,又看看碗,一下子嫌棄白眼:“放肆!你喝過的東西讓哀家喝?”
“太後!”我語氣加重。
她愣了一下剛要發難,我搶在了先:“隻有這樣,才能確定您的藥沒有被人掉包,或是下過藥!我手裡這碗肯定沒毒,您若是不吃不喝,才正中了那個要害你的人的意!”
太後怔住了神情,又呆呆看我。
我將手裡的這碗湯藥強行塞入她手中:“以後自己喝,經過旁人的手就有可能被人下毒。”
太後端著湯藥,徹底失去了反應。
我轉身向皇帝大叔一禮:“皇上,臣還要去審訊嫌犯,時間緊迫,臣先行一步。”
皇帝大叔也像是才緩過神:“去吧,儘快破案。”
“是!”我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多待。
“兒臣督辦!”祁箴匆匆說了句,緊跟在我身旁。
我們走出寢殿,在走廊上祁箴歪著臉一直看我。
我快步向前,奇怪看他:“怎麼了?”
他忍不住一笑:“你是真勇啊,就沒見過有人敢這麼跟我奶這樣說話。”
我也白他一眼:“這麼說的是不是都死了?”
他挑眉:“就憑你這個白眼,就證明你是咱家人。”
“……”原來他也發現了。
我們出了宮,已是日落西山。
昏黃的夕陽下,秦昭滿臉擔憂地站在那裡,直到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才大鬆一口氣,朝我快步走來,握住了我的手,眼中像是有千言萬語。
但是,我仿佛隻聽到了一句話,那就是:這破地方我們再也彆來了!祁家的破事,我們再也彆沾!
沒錯,我也是那麼想的,真難伺候。
我們一行人立刻回已經變成宮內臨時“府衙”的宮苑,時候差不多了,正好審德公公。
小黑屋的院門口,李治和狗大人守衛在那裡。
李治的腮幫子更青了,這胡渣像是雨後春筍一樣,才半天,就又冒出來不少。
我們幾人上前,李治小聲彙報:“裡麵沒聲兒了。”
我點點頭,我們幾人輕輕上前,貼在門口,裡麵隻有害怕的抽泣聲,空氣裡也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絕望。
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院門口又出現一個身影,是林嵐。
她也輕輕到我們麵前,對我們搖搖頭,說明她那裡沒有任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