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廠裡的食堂,食堂挺大,一層是普通員工用餐的地方,管理人員都在二樓吃飯。
李曼想帶我們到二樓去,我拒絕了,要跟普通員工一起吃。
於是她帶著我們,跟普通員工一起排隊打飯。
我拿著不鏽鋼餐盤,學著其他人一樣選了幾個菜,然後找了個空的桌位。
在我看來員工夥食已經非常好了,有葷有素,還有湯和水果。
但是我看上樓的其他管理人員,都是一臉嫌棄的樣子,估計這些是入不了他們眼的。
李曼和石秘書沒有說什麼,跟我一起吃了飯,然後問我接下來做什麼,要不要找地方休息一下。
然後她跟我說可以回酒店休息,也可以在廠裡休息,有專門給管理人員準備的休息間。
我想他們兩個跟我跑來跑去也不容易,就同意了。
我們起身往食堂外麵走,準備去休息。
這時又一批員工進來就餐,很多人急急忙忙去排隊。
有個女員工掏東西的時候,員工卡掉到了地上,恰好在我腳邊。
我撿了起來,出於好奇在手上翻來翻去看了下。
這是一種塑料卡套,正麵有員工名字和部門,背麵夾了一張小照片,一個老人和兩個女孩的合照。
我把員工卡遞給旁邊的那個女工,她連連道謝,語音是種帶著特殊口音的普通話。
口音很好聽,我好像在哪裡聽過。然後我盯著她看了幾眼,她不好意思的走開了。
白青青,名字很好聽,我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我待在休息間裡,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女工。
突然腦海裡一閃,我記起來了。
幾年前我遇到過一個苗疆巫師,剛才那個照片上的老頭,似乎就是那個巫師。
這麼說白青青是苗族的了?
難怪我覺得她的口音有點熟悉,那是跟我村上雲南過來的小娘口音差不多的。
那三個跳樓的女工,會不會是被蠱術所害?
我覺得需要跟白青青當麵溝通下。
於是我去找李曼,讓她帶我去見見白青青。
可是我們沒有找到白青青,她突然離開了工廠沒有回來。
我把懷疑跟李曼說了,然後讓工廠聯係警方,要求讓法醫檢查幾個跳樓女工的遺體。
之前遇到了飛車黨,後來李曼特地給我介紹了在廣州要注意的一些事。
初來廣州的人,都害怕這個城市裡的兩種人:
一種是那些騎著摩托車,潛伏在城市角落的拉客仔,很多跟飛車黨是同夥;
一種是那些騎著摩托車,戴著治安袖標的人。
對於外地來廣州的打工者,那些騎著摩托車,堵在車站碼頭角落裡的搭客仔,是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