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坦爾重新穿著它那身被塗黑的鎧甲來到獻祭室打算麵見蘭德的時候,被眼前的場麵震懾住了。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盔甲,然後發現塗黑的漆被自己撓掉了一塊,想要蓋住,又感覺這樣有些欲蓋彌彰,一時間不知道該蓋住還是不蓋。
雖然按照教義上所寫的,豐穰女神教派的神使都是實力強大智慧英明的存在,但教義這種東西,他還沒來這裡當臥底,還在火炬教會的時候,也是熟讀過火炬教會的教義的。
這種東西,總會有一些虛高的部分,火炬教會的教義還說他們也有神使呢,坦爾都成為了最上級聖騎士了也沒見過。
所以這位蘭德神使沒有教義上所寫的那麼厲害他也是想像過的。
但如今看來,這個猜想完全是錯誤的,這位神使強的可怕。
隻見之前那個和他交過手的白發精靈此時正無力地半趴在地上,用手捂住嘴巴,每當蘭德用鞭子抽在她後背上的時候,她就會發出壓抑的低沉呻吟。
看到這個場麵,坦爾終於清楚這裡已經變成不適合他呆著的是非之地。
但他退出去一會後一想又不對,他坦爾又不是真的邪教徒狗腿子,他是火炬教會的臥底,正義的聖騎士啊!
而如今,雖然他覺得肯定是這個精靈主動惹事的,但身為正義的聖騎士麵對如此邪惡的場麵難道不應該製止嗎!
在他還未來到這裡當臥底的想象中,自然是想過這樣的場麵的。
在他的設想裡,應該是和邪教徒鬥智鬥勇,不斷周旋,然後在邪惡的邪教徒手中巧妙地保住無辜者。
又或者為了完成任務,忍痛違背自己的原則,痛苦地看著無辜者的生命消逝,然後認真完成任務,找出邪教徒窩點的秘密,最後將邪教徒全部一鍋端,為無辜者報仇。
甚至他被發現了,英勇犧牲的場麵他都想過了。
但如今已經退出獻祭室的他依舊在猶豫要不要去打擾蘭德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