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的娜迦部落首領跟著本地的娜迦首領一起乾了好幾天的活。
直到她無法再控製海巨人。
“你可以下去休息了。”本地娜迦首領說道。
外來的娜迦首領則有些驚訝,現在中午才剛過一會,居然就可以休息了,這讓她有些警惕:“#@*#,現在就可以休息了?那我可以去看看我的族人嗎?”
#@*#是娜迦語言中本地娜迦首領的名字,如果用大陸通用語翻譯一下的話,就是海貝的意思。
海貝點頭:“可以,蘭德大人是一個仁慈的人類領主,隻要認真完成工作,就不會遭受虐待,不是已經給你看過合同了嗎,乾滿一定年限還可以贖身。”
外來的娜迦首領其實不是很相信。
不過隻要不是真的遭受太過過分的奴役,她也不打算做什麼激烈的抵抗。
畢竟她們本質上是戰俘不是嗎?
這幾天工作之餘,外來的娜迦首領其實已經觀察過幾次自己族人的生活了。
比想象中的好不少。
並沒有太多的優待,但是就像海貝所說的那樣,也沒有遭受什麼虐待。
隻要工作,就會正常派發食物,以及居然還有工資?
雖然工資非常少,按照海貝的說法,是絕大部分自動被歸類為贖身金了。
等以後完全贖身之後,工資就會正常了。
但其實外來娜迦首領覺得他們這樣的俘虜居然還能有工資,已經非常不可思議了。
和海貝告彆之後,外來娜迦部落首領去看了看正在被醫治的傷員。
入侵的時候,由於人類漁網和魚槍,還是有不少娜迦受傷的。
傷兵營地充斥著低沉的呻吟,但外來的娜迦部落,和本地的娜迦部落成員得到的醫治幾乎是平等的,而且規格並不低。
傷兵營地的草藥師似乎被專門培訓過,知道怎樣醫治娜迦。
外來的娜迦首領鬆了口氣,至少這樣的待遇,不用擔心被海貝稱之為坦爾大人的魁梧人類打算把他們當做什麼消耗品使用了。
而且對戰俘都能提供這個程度資源的話,就能看出那個直接沒見過的月相伯爵,一定是一個富有的領主。
而且說不定真的就像海貝所說的那樣,是個仁慈的領主。
四處閒逛一圈之後,從外來變成新來的娜迦首領就回到了指定的休息處。
是一處海邊的小房子,非常粗糙,但至少滿足了娜迦需要沾水的需求。
其實也可以選擇住海裡,但是住海裡太遠了,上班不方便。
第二天,新來的娜迦首領就抵達了工作場所,今天海巨人已經回歸深海了,所以她的工作內容也產生了變化。
她接下來的工作是作為海貝的下屬輔助指揮娜迦以及魚人工作。
海貝今天也特意空出一些事情,作為先來的娜迦首領帶著新來的娜迦首領熟悉工作。
“跟我來吧。”海貝說道。
“好的海貝。”新來的娜迦首領點頭。
“叫我總長,工作的時候請你稱職務。”海貝瞪眼道。
新來的首領虛著眼睛看了一眼海貝,嘀咕道:“是,總長大人。”
“不用叫大人。”海貝輕咳,然後威脅道,“我建議你注意點,我還記得你之前罵我家犬的事情呢,小心我給你穿小鞋。”
新來的娜迦首領有些尷尬,之前陣前叫罵,她的確罵得有些狠。
而被她罵的人現在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海貝帶著新來的娜迦首領走了一圈,介紹道:“得益於你控製的海巨人,弦月港的造船廠和港口,會在這個秋天結束之前徹底竣工。”
“這裡以後會變成一個繁榮的海港。”海貝說道。
新來的娜迦首領又是點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這裡變成一個繁榮的海港對他們這些新來的娜迦有什麼好處。
中午的時候,海貝就帶著新來的娜迦首領進入了弦月港的餐廳。
海貝點了一隻炸雞,兩碗蔬菜湯,以及幾片小麵包。
“這可不是請客。”海貝似乎對於之前被罵的事情非常記仇,進入餐廳之後,依舊有些耿耿於懷的樣子,“你以後工資夠了,要還的,現在隻是給你代付。”
炸雞的價格不算很便宜,但新來的娜迦首領肯定會因為能力出眾比其他娜迦的工資高不少,很快就可以還錢的。
弦月港的餐廳有娜迦專座,用餐倒是不會不方便。
“第一次來這裡,我比較推薦炸雞,這是海裡吃不到的東西。”海貝用餐刀將炸雞分成兩半,分了新來的娜迦首領一半。
新來的娜迦首領用刀叉取用了一點。
……好香。
所以陸地上的生物居然都吃這麼好嗎?
新來的娜迦首領有些不可置信。
……
新聖城。
地麵上,一如既往,如果不去僻靜的街道仔細觀察的話,這裡就是繁榮,乾淨,和平的。
是火炬教會新的聖城,是被火炬女神所垂青的土地。
大騎士長坐在大聖堂的議事大廳,處理新聖城的事務。
現在雖然亡靈的災難總體算是過去了,但是那座要逐漸建成的亡靈之城,還是讓南方的王室以及貴族們心生擔憂。
因此這段時間,過來給新聖城支付金錢,以尋求聖騎士支持或者購買火炬教會的材料的貴族和商人們絡繹不絕。
大量財富流入新聖城之中。
大騎士長現在認為,新聖城如今有兩件事要儘快做好。
一個是新聖城需要儘快修好城牆了。
新聖城一開始為了滿足聖騎士和聖職者們的需求,優先建造了富麗堂皇的居所,和乾淨整潔的街道,城牆的修建順序反而排在後麵了。
現在新聖城積累的財富已經越來越多,需要將城牆修建完畢,以防止宵小的窺視了。
還有另一件事情就是,要對火炬教會初心派那群腦子頑固的神經病繼續打壓。
也就是對一些南方王國的火炬教會初心派教堂以及地產進行殲滅打擊。
上次打擊了火炬教會初心派的教堂之後,新聖城就搶到了不少錢財,而且那片區域的王室和貴族,也就隻能選擇向新聖城支付金錢而不是向那些頑固的火炬教會初心派支付金錢以換取幫助了。
現在一想到還有很多金錢被初心派那群人奪走,大騎士長就感覺痛心。
其實大騎士長更想去北邊,去月相伯爵領找那個殺死他兒子的人複仇,但新聖城對這件事情不支持他。
他強行拉出一支隊伍的話,可能戰勝不了那個殘暴的惡徒,還可能動搖他自己的地位。
大騎士長用指節敲著棕黑色的木桌,巨大而奢華的大聖堂中傳來敲擊的回音。
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大騎士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前下水道的平民在一些叛徒的教唆下嘗試逃跑,還有叛徒打傷了他的臉。
雖然現在臉傷已經恢複了,但是他現在在想,是不是對那群下水道的蛀蟲懲罰太少了?
……
下水道中。
已經出現了很多聲音。
一個衣衫襤褸,皮膚粗糙,手上滿是老繭的平民站在下水道的拐角處。
“今天又有兩個人沒有回來。”這個平民用低沉但穿透力很強的聲音說道。
“昨天是一個,前天沒有,但是大前天有五個。”這個平民回憶道。
當然,他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表達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