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亡靈之城的主教們以及高階亡靈們的理解中。
現在亡靈之城，可能真的有些進退兩難了。
“那麼極端一些的策略呢？”有高階亡靈問道。
“我們可以嘗試一些彆的方式製造死亡，讓世界各地的人類勢力無暇顧及我們的城市。”裹著黑袍的天災主教這樣說道。
“怎麼說？”在場其他天災主教和高階亡靈，也都紛紛側目看過來。
這個黑袍的天災主教既然這麼說，顯然是有過想法的。
就是不知道具體了。
“萬事萬物都會有迎來死亡的那一天，但是想要讓死亡提前來臨的話，那麼高效的方法無非饑荒，戰爭，以及……。”這個天災主教話語頓了一頓，然後說道，“以及疫病。”
“我們過去一直忽視了疫病的作用，但現在，我認為可以嘗試一下了。”這個天災主教說道。
天災主教們和高階亡靈們都陷入了沉默。
這個世界上處理疾病的辦法很簡單。
那就是把患病者都堆到一起，然後處死。
當然，這種辦法是對平民的。
對於貴族，會有相對高級的治療辦法。
比如放血，或者煙熏？
除非真的運氣很好，遇到一個真的擅長治療的醫師，不然生病了基本全看命。
當然，如果級彆到達了男爵。
那麼情況就會不一樣了。
男爵這個級彆的貴族，就有資格聘請煉金術士，亦或者是得到過認證的草藥師為他們治療，或者尋求火炬教會牧師的幫助。
男爵這個級彆的貴族，雖然被歸類為小貴族，但實際上，已經是非常有權勢的人物了。
一個能有幾十個士兵，十幾個騎士為他效命的男爵，已經完全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級彆。
換算到蘭德前世，絕大多數公司老總這種，都遠遠比不上男爵的。
這個世界上存在很多神奇的東西可以用來治愈疾病。
雖然達不到生死人肉白骨的水平，但也是非常玄奇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
總體而言，這個世界的醫療，是非常原始的。
這個世界目前還沒有出現過什麼大型瘟疫。
所以也沒有什麼相應的應對措施。
這個黑袍天災主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瘟疫和死亡很搭配不是嗎？
如果能熬煮出來足夠強大的瘟疫，在周圍的國家散播的話，亡靈之城的喘息之機，不就來了嗎？
雖然後果肯定是讓全世界更加仇視，但他們現在就不受到仇視嗎？
“可以一試。”如果是亡靈之城全盛的時期，可能亡靈之城的高層們會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
但是現在，他們覺得值得一試。
“你有多少進度了？”亡靈之城遺留下來的高層們注視著這個裹著黑袍的天災主教。
這個天災主教過去喜歡弄一些怪異的實驗，是在人均怪人的天災教團中都算是比較怪異的人。
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有些成果了。
“有一些。”黑袍天災主教緩緩開口道，說完他拿出來了一個綠色的藥瓶，“如果放在水源，那麼很多生物就會因此而死了，而且由於裡麵存在亡靈力量，因為這種毒藥而死的人，就會變成亡靈。”
“這不是隻有毒藥，瘟疫在哪裡？”一個死亡騎士疑惑道。
“這種毒藥不會直接致死，隻會讓人染病，並且會讓染病的擁有一定的傳染性，可惜研究的時間還是不足，無法進一步提高汙染的效率了。”黑袍的天災主教歎息道。
不過這樣，說不定已經能起效果了。
雖然這種毒藥不會直接致死，但僅僅是生病帶來的虛弱，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村民而言就是致命的。
無法保持較為高效的勞作，還容易受到其他疾病的感染，這樣已經很嚴重了。
……
此時正在和奧蓮娜擬定文書的蘭德不知道亡靈之城的瘟疫計劃。
他正想辦法攛掇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出兵進攻亡靈之城。
將亡靈徹底消滅。
如果亡靈是永動機，蘭德可能會選擇壓榨亡靈來發展人類的生產力。
但是亡靈顯然不是。
亡靈想要保持“存活”，就需要製造死亡。
至於黑曜石高塔是如何運作的。
蘭德基本上也是有猜想了。
要麼就是能夠大範圍聚集死氣然後傳輸給亡靈。
要麼就是能從神明那裡獲得死氣，再進行傳輸。
或者兩者都有。
“亡靈之城正在謀劃一場毀滅世界的大陰謀……”蘭德摸了摸下巴，“這樣好像沒有任何說服力。”
“如果說亡靈已經在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準備了很多儀式，隨時都可以發動，重新掀起亡靈之潮……”奧蓮娜做出建議。
蘭德想了想，覺得奧蓮娜的想法很不錯，讚同道：“很不錯的意見，就這麼寫。”
現在春天過去些許了。
但還有些春寒。
奧蓮娜穿著高領的乳白色毛衣，披著一件小外套，下身是有些緊身的馬褲。
再加上裝飾用的眼鏡，其實已經非常有現代美人的風格了。
奧蓮娜動筆的時候，蘭德就盯著奧蓮娜看。
奧蓮娜作為強大的最上級職業者，對於這麼近距離的目光，自然是可以輕鬆發現的。
被蘭德一直盯著看奧蓮娜也不尷尬，自顧自在那裡寫文件。
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時間。
就是她和蘭德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沒想到至今自己依舊能吸引蘭德的目光，蘭德不會看膩嗎？
奧蓮娜當然不會問這些問題，隻是認真書寫手中的公文。
“那麼證據需要提供嗎？”奧蓮娜問道。
“可以。”蘭德說道，“現在領地的亡靈又要重新肅清了，到時候抓兩個有智力的亡靈，給他們安上煉金發聲裝置，然後分彆給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送過去就行。”
“你打算讓亡靈直接給他們編造陰謀？”奧蓮娜問道。
“不，我隻是證明一下亡靈真的會說話。”蘭德笑了笑說道。
“好的。”奧蓮娜將公文寫完。
“然後給其他南方國家也寫信，用霜月王國國王之手的名義。”蘭德說道。
對於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而言，蘭德自己的名字，是要比霜月王國國王之手的名字，要顯眼不少的。
但對於那些不與霜月王國接壤的國家，就不是所有人都對蘭德很熟悉了。
一個外國的大公爵，戰績顯赫，這樣的人物值得了解，但隔著那麼遠，影響力真的比較一般。
如果雙方打起來，蘭德的戰爭案例必然會被反複研究，但現在，隻能說公爵之名雖然足夠顯赫，但是沒有什麼曆史傳承的家族，未必有多大的影響力。
因此蘭德對於那些較遠的南方國家，隻是打算給出了一些提議。
那些國家沒有經曆過被亡靈之城進攻，也未必對亡靈之城的危害有多麼深刻的意識。
蘭德隻是在宣傳自家的貨物的時候，提及一下罷了。
萬一有富有遠見的人類國王，願意出兵進攻亡靈之城呢？
總之就是闡述一下亡靈的危害，以及亡靈如今的衰弱。
正是最佳的進攻時間。
公文寫完之後，上午的工作就差不多完成了。
蘭德猛地抱住奧蓮娜，將手伸到她衣服裡捏了幾下，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流氓了一遍之後才鬆開手。
奧蓮娜對此也早已習以為常，被蘭德輕薄了一遍之後，十分淡定地將自己的衣服整理整齊，然後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確保沒有問題之後，就說道：“午飯想吃什麼？”
“培根芝士餡餅。”蘭德說道。
奧蓮娜將公文交給信使，並讓人去訂餐。
度假山莊的餐館區，隻有少數餐館接受訂餐，並提供外送。
培根芝士餡餅店，這家餐館就是那個做出來究極難吃餡餅給蘭德品嘗的那家。
這家餐館就是提供外送的。
下午的時候，蘭德接到了一封信件。
來自雄鹿侯爵。
打開後奧蓮娜用平靜溫和的嗓音給蘭德講述信件的內容。
就是雄鹿侯爵差不多將領地整理得差不多了。
示意蘭德可以過來視察，然後開始準備安排人接收了。
“下午還有什麼事情嗎？”蘭德問道。
“有一些不怎麼重要，也不怎麼緊急的。”奧蓮娜思索了一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