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又拱了拱,坐起來,跨坐到蘭德小腹上,眨了眨眼睛:“你有沒有想過……”
埃莉將纖細的手指撫過自己的鎖骨,修剪整齊的指甲劃過白嫩的肌膚。
“我和我姐姐一起……”
蘭德咽了口口水。
埃莉露出狡黠的微笑:“看來你對此很感興趣。”
她慢慢彎下腰,用手指在蘭德的手臂上比出一個小人的雙腿走路:“那你可就要努力了,我路已經幫你開好了,可彆畏縮不前呀我親愛的丈夫。”
白之國的文化和霜月王國這邊,是有很大的差異的。
白之國尚武,而且是距離北境非常近的國家,總會有防線的漏網之魚進入白之國。
因此白之國一直延續著一些野蠻的規則。
就比如要用鮮血澆灌婚禮。
又比如某些特彆的繼承製度。
一個家庭,如果哥哥戰死了,那麼弟弟就有撫養哥哥孩子以及哥哥妻子的義務。
隨著白之國國力的日益強大,這些潛在的規則,已經不在明麵上流行了。
但同樣並不意味著已經消失了。
白之國這個國家是沒有太多倫理可言的。
所以埃莉才這麼篤定蘭德是非常有機會的。
……
第三天。
白之王伯蘭和月相公爵蘭德麵麵相覷。
隔了一天之後,又到了蘭德和伯蘭的治療時間。
伯蘭依舊將衣服迭放整齊,然後端坐在地下室的座位上。
但是事情進行不下去了。
氣氛陷入了尷尬與沉悶。
由於之前埃莉和她的談話,讓很多事情,不得不列入伯蘭的考慮範圍內。
本來,她是問心無愧的。
治療就是治療,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早就和蘭德坦誠相見過了。
以前在白之國浴池,她身上因為冰鳳凰而難以治愈的傷勢,也是蘭德給她治好的。
副作用也是一直就這樣用手解決的。
本來就沒有什麼,這隻是治療所必須經過的步驟罷了。
講真這點副作用,相比於這種強大的治療效果,也完全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
白之王在猶豫要不要將衣服穿回去。
她不是什麼忸怩的人。
但現在,她這個埃莉的姐姐,一絲不掛地坐在蘭德麵前,就算掛了個治療的名頭。
就不是在偷情了嗎?
尤其是接下來要是接受治療,她還要自x。
這簡直就是情趣表演!
原本正常的事情,因為埃莉和她的談話,都變得不正常且不忍直視了。
而要是這樣算偷情的話,那麼之前,豈不是她這個大姨子已經和蘭德偷情無數次了?
其中還有很多次,是背著埃莉的!
伯蘭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想,但是現在真的有些難以克製思緒。
蘭德也是沉默的。
埃莉要求他主動一點,但是這種主動,肯定是在彆的時候,比如在外麵和伯蘭女士逛逛街什麼的。
在這裡,地下室,就顯然不能主動了。
不然容易弄巧成拙。
所以一下子,兩人都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僵持了一段時間。
蘭德還是緩緩開口,標準的前世的句式:“來都來了。”
伯蘭偏過頭:“你來吧。”
現在伯蘭女士就很有女人味了。
羞澀而猶豫,想要維持強勢但又不做防備。
得到允許之後,蘭德也不再猶豫。
豐收與健康女神的神力經由神使之手,加持在冰雪的代言人之身。
伯蘭深呼吸,然後有些顫抖地用手擋住自己的身體。
雖然這些遮擋,隻不過是更加凸顯出白之王的身材罷了。
“埃莉和你說過什麼了是嗎?”等到蘭德轉過身去,伯蘭才開口。
聲音沉靜,沒有任何顫抖,沉穩而安定,如果不是蘭德知道伯蘭女士此時在做什麼,可能完全不會察覺出來異樣。
“嗯。”蘭德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埃莉就是這樣。”伯蘭的聲音繼續傳來,“她喜歡將喜歡的東西分享給我,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喜歡你,所以你也不用有什麼芥蒂。”
“沒,我沒芥蒂。”蘭德說道。
“那就好。”伯蘭的聲音又消失了。
伯蘭並沒有說更多,比如問問蘭德喜不喜歡自己?
這些話她不太敢戳破,一旦戳破了,那麼很多事就會越來越棘手了。
雖然現在事情已經很棘手就是了。
伯蘭並不會懷疑蘭德有什麼彆有用心,蘭德之前做那些事情肯定是被埃莉慫恿的。
但很顯然,蘭德接下來很可能還會做更多。
不過伯蘭已經打定主意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她經曆過無數次催婚以及各類美人對自己獻媚,她自詡還是很擅長處理這些情況的。
要是蘭德真做什麼,她裝作看不懂就行了。
反正……
反正她和蘭德,見麵的機會也不會太多。
白之國到底是和月相公爵領有不遠的距離的。
她不可能長久留在月相公爵領,蘭德也不可能經常來白之國。
次數不多的見麵,伯蘭也不想弄得太尷尬或者太難看,總之到時候如果蘭德真的有所行動,她裝作不明白就行。
也正是因為見麵的次數不會很多,伯蘭還是打算容忍一些事情。
伯蘭很珍惜和家人的見麵。
蘭德也算是她的家人。
和蘭德和埃莉見麵,這種昂貴且珍貴的事情,對於伯蘭而言是需要珍惜的,因此雖然並不願意和蘭德真的發生什麼,伯蘭也沒有訓斥埃莉,也沒有和蘭德直接交談此事。
就這樣吧。
反正她的人生已經如此無聊和不完美。
反正埃莉早晚會意識到很多事情終究不是像小時候那樣了。
治療很快結束了。
蘭德遞給伯蘭一張毛巾:“下午出去走走?”
“可以。”伯蘭說道,“正好我也有些國家事務,想和你聊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