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帶著人手居住在村鎮中。
蘭德這次出來清剿邪教徒並且培養教會新人,其實帶來的人並不算太多,所以一個村鎮倒是也不至於接待不了。
以往蘭德出行是要帶大量的親衛軍的。
在混亂的年代,隨時可能冒出來大量叛軍,盜匪或者大批的邪教徒。
那個時候蘭德本人的實力也很孱弱,身邊的聖域高層們的戰鬥力也有限。
但現在蘭德出來,已經不需要帶著大量親衛軍了。
領地之內的大股敵對勢力必然被清剿,聖域高層們的戰鬥力雖也在不斷成長,再加上帶過來的教會新人可不是廢物。
以及蘭德本人的戰鬥力也得到了不斷的成長。
現如今倒是不用帶著那麼多親衛軍,人吃馬嚼大量消耗了。
在村鎮當中休息了一天之後。
就在蘭德把人都召集起來,準備開始這次培訓新人,並且糾察潛伏的,可能存在的時候邪教徒的時候。
莫林和大壯向蘭德自首了。
此時蘭德正站在村鎮的空地處。
蘭德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穿什麼符合國王身份的奢華衣物,隻是穿了一身便於出行的勁裝。
蘭德正打算開口說什麼,這是最後的培訓了。
希望大家都不要放鬆,不要最後的時候由於疏忽讓收尾比較難看什麼的。
總之這類話蘭德剛剛打好腹稿,準備開口的時候。
地區主教身後的瘦子和壯漢,莫林和大壯跪倒在蘭德麵前。
“我們就是邪教徒。”
此時也算是秋風瑟瑟了。
還帶著幾分暑氣的秋風,撩起村鎮廣場上的些許灰塵。
蘭德本以為會是一場,還算跌宕起伏的收尾。
比如最後新人們發現了潛伏在村鎮的兩個邪教徒,然後蘭德教訓了一番這裡的地方主教讓他回學校重新學習這方麵的課程。
又比如地方主教,其實早就發現了兩個邪教徒,他隻是在準備利用這兩個邪教徒來了解附近存在的邪惡。
又比如說,培訓的新人們都沒有發現兩個邪教徒存在,最後蘭德親自出馬將兩個潛藏的邪惡揪出來。
甚至蘭德他這個祝福六能力再次失效的可能,蘭德都考慮過了。
但是自首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知道邪教徒就算自首,也是會按照過去的罪惡判刑的嗎?
蘭德當然是提倡自首的。
但對於自首的人蘭德能提供的隻有更加公正的判決和一些人文關懷,但他們過去犯下罪惡絕不會因為自首這種原因而得到減免。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蘭德並沒有製定過於繁複的律條。
現如今聖域勢力的法律是相當簡潔的,就是最基礎的樸素情感的衍生和合理化。
這裡的殺人償命和欠債還錢當然都是指在公正的情況下,要是在戰爭當中或者一些無法的地帶發生的事情,那自然都不是蘭德所需要管理的範圍。
莫林和大壯發現蘭德愣神的時候,立刻就解釋說道:“偉大的神聖的蘭德陛下,我們雖然加入了邪惡的組織,但我們的心是向往光明和正義的,我們從來沒有做過的邪惡的事情。”
兩個人思考了一會兒,猶豫地說道:“可能有過偷獵和偷盜的行為,但殺人和搶劫或者傷害他人這種事情絕對沒有做過!”
蘭德仔細觀察了一下莫林和大壯。
莫林身上有熟悉的力量,應該是黑暗豐穰女神的教徒。
而大壯……雖然蘭德對於鬥爭之人的力量並不如黑暗豐穰女神的力量這樣熟悉。
但是蘭德好歹也是獲得了鬥爭之神兩個祝福的人,姑且在仔細觀察之後,還是勉強能將大壯歸類於鬥爭之神的教徒。
“好了,你們起來吧。”蘭德看著這兩個向他投降的邪教徒,他們已經從敵對的灰黑色變成了沒有偏向的無色了,“但我現在是沒有辦法判斷你們過去到底做了什麼的,所以……”
莫林和大壯都有些緊張,他們在等待蘭德的宣判。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貴族對於抓到了邪教徒的處理辦法都是直接處死。
貴族可不會去了解邪教徒過去有沒有做過什麼邪惡的事情,隻要抓到甚至都不會仔細確認他們到底是不是邪教徒,還是說是被抓起來的祭品。
處理辦法都是一致的處死。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跟著這裡的地方主教學習乾活,地方主教向他們介紹了很多蘭德的偉大事跡。
蘭德雖然熱衷於毀滅邪惡,但蘭德陛下其實是非常公正的。
當年最開始跟隨蘭德的老人們,就是黑暗豐穰女神的教徒們。
蘭德的軍隊在清剿邪教出據點的時候也會分辨其中一些邪惡的和沒有乾過壞事的。
稍微做過一點點壞事的的懲罰是勞改,沒有乾過壞事的則是直接接收,而那些殺過無辜者或者傷害過無辜者的其他邪教徒,所以就是直接的處死了。
地方主教還和莫林和大壯介紹了很多蘭德陛下的理念。
以及介紹了地方主教自己,他這個教會的成員在這個村鎮要做哪些事情。
莫林和大壯這段時間跟隨主教辦事,已經感受到了很多蘭德陛下的意誌。
以及生活的改變。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今天會毫不猶豫地向蘭德自首。
這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這樣的邪教徒不可能在蘭德的目光下隱藏自己。
還有就是他們其實非常想為蘭德效力。
他們過去的生活是拚儘全力也難以果腹的,不得不加入邪教組織的。
但顯然,如果蘭德陛下真如地方主教所說那樣的公正,那麼他們會有為蘭德效力,獲得不一樣的生活方式的可能。
而對於兩個人的自首,同樣在廣場空地上的地方主教也是欣慰的撫摸了自己略有胡茬的下巴。
一開始他當然的確沒有發現莫林和大壯是邪教徒而非自己人。
但接觸幾天之後,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兩個人絕對沒有接受過教會學校的教育或者其他形式的培養。
那麼答案就已經顯而易見了,這兩個人不是自己人而是野外的邪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