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學中文。”
“這麼熱愛學習的嗎?”甄震和大家一樣,都在試穿軍訓服,明天就要軍訓,才想起拿回來以後都沒試穿,萬一不合適就太尷尬了,“你男朋友不就是你老師?”
“他收費很貴。”
甄震聽後一臉震驚,國男不都是舔狗麼,花錢都求不來的機會,他居然還收費,這是崛起了?
“你倆在哪認識的?”
“洗頭F。”
“??”
這個地點叫甄震想起了,初中叛逆期當精神小妹的日子,頭發五顏六色,朋友也五顏六色,唯一不同的是,她沒崩過老登。
她們經常流連於洗頭房—不遠處的台球室。
臟東西總是紮堆,如同陰溝裡的老鼠。
“原來他還有做鴨的天賦,我小瞧他了。”
雖然串起來的中文,她不一定懂,但單個詞彙,還是有一定記憶的。
鴨,她知道。
“我沒吃過,但他做鴨一定很好吃。”
甄震第一個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撐開,“六妹你是真敢說,感情你還沒吃上嘴?”
“我沒問過他。”
“他肯定樂意,這事你不能主動問。”
“為什麼?”
“男人都願意。”
戈爾迪直搖頭,“我們大鵝的男人包括我的父親都說,這是女人的事,應該女孩子主動。”
想到大鵝男少女多,讓女人主動,也合情合理,甄震點點頭,“首先你要學會裝。”
“怎麼裝?”
“像是你主動,又不是你主動,像是他主動,其實是你主動。”
“??”
甄震停頓片刻,思考了一下,“你肯定沒聽懂,我也講不明白。”
“??”
戈爾迪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是不是他不讓你說的?!”
“對啊。”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當然不讓我說啊。
“男人都一樣。”甄震給男人下定義。
戈爾迪從甄震的語氣裡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她可以確定,這個女生身經百戰,對男人了解透徹。
她有資格做我的狗頭軍師。
“你談過幾次?幾十次?”
甄震卻有點恍惚,“沒談過啊。這東西還需要親身試驗?男人這玩意都是毒蛇,毒蛇沒可能無毒啊,不是都說無毒不丈夫嗎?”
“???”
戈爾迪得到三個震驚點,捉奸捉雙,捉賊捉臟,難道華夏律法抓人都不用證據,直接靠臆想?
也是有的,但我們不能承認。
不承認就是沒有。
第二天就是軍訓,雙層巴士拉來了分配到舒大的武警軍官。
大學軍訓請來的無非是空軍、武警和國防生,以軍校學生為主,畢竟殺雞焉用牛刀,九成九軍訓都是走個過場,否則按部隊標準,醫院肯定忙不過來,哪有新手村找準帝當陪練,這不是送人頭?
能請來武警,說明舒大人脈上不算最菜的,至少也是倒數第二。
大學生對教官是愛恨交織的,軍訓前全是恨,半個月後又哭得稀裡嘩啦,仿佛那個在心裡罵人家八輩祖宗的人不是他。
也有人期待軍訓,主要是男生,渴望成為廣西狼兵,摸一摸真槍、坦克、迫擊炮之類,但很遺憾,除了真的累,連教官的水分都很大。
大一新生一個個按班級列隊分批次走向操場,今年舒大大一新生招了三千多,操場上密密麻麻全是人,有密集恐懼症的看到怕是要當場死一個。
彼時,水產(八)班的四大金剛也入列了,並且無一例外地在腳底墊上了幾片蘇菲,爽,太爽了,真的像海綿一樣吸汗。
烈空當日,汗水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滴,很快就浸濕了軍訓服,軍訓服又厚又不透氣,以學生黨多年上當的經驗,全套成本五十不到,一次性訂購幾千套肯定能壓縮到均價三十左右,但校方愣是開價二百塊,不二價,對大學生來說,軍訓完就不會穿了,二百塊穿十五天,著實是奢侈了。
聽說每個班都排了國際生,軍訓服好像沒花錢,大家都習以為常,陪睡都不要錢,一套衣服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宋煬、秦驍琰、年末三人慢吞吞地趕過來。
“你說俺班會安排個啥樣的教官?!”
“天是晴的地是乾的,俺們的教官一定是男的。”
“哎呀媽,還真給你猜對了。”
“你爹屬龍媽屬虎,過年紅包指定包個二百五?”
“不錯,我爸媽今年給我包的就是二百五。”
年末、秦驍琰忍住沒笑,你自己說出來的,居然給忘了?
喬帥淡定地,繼續開口道,“你叫宋煬又屬羊,睡不著的時候愛數羊。”
“雀實雀實,我睡不著覺就愛數羊。”
年末,“……”
秦驍琰悄聲道,“咱倆和他們不熟。”
不曾想被喬帥聽見,喝道,“三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