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曲有誤,周郎顧”,李念又道:“大唐的詩人確實很多,在華夏曆史上,詩以唐為巔峰,詞以宋為巔峰,元為曲,明清為。”
“大唐出現了諸多傑出的詩人,詩仙李白、詩聖杜甫、詩佛王維……其等能稱‘仙’稱‘聖’,自然與其等的詩有關。”
“李白的詩恍若天上謫仙所作,有種不屬於人間的飄逸出塵,杜甫的詩則更顯厚重,飽含憂國憂民之情……”
就在這時,始皇帝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看著李念,問道:“你如今到來大秦,讓大秦發生改變,不再如你所知的曆史那般,是否也意味著如李白、杜甫這等人物不會再出現?”
這個問題讓蒙恬和蒙毅怔了怔,隨即看向李念。
李念所知的那些曆史、那曆史上的人物將不會再有了嗎?
李念笑道:“應當不會再出現!但陛下放心,李白、杜甫他們不會再出現,可曆史總會出現如其等一般的詩仙、詩聖。隻是他們的姓名不再是李白、杜甫,長相也不和李杜一樣,所作詩詞也有差彆。”
在李念回答完後,始皇又問出了一個問題:“那曆史改變,可會影響到你?”
李白、杜甫這等人物不會再出現,那後世的李念也可能不再出現,那他現在眼前所見到的這個李念又會怎樣?
會不會像他突然憑空出現一樣,又突然憑空消失?
大秦的改革還要李念這小子來做,他還要李念給他提建議,大秦還沒有成為日不落帝國,還沒變得富強。
而且,這小子還是他定下的未來女婿,不能讓這小子消失。
始皇決定再給這小子補充安保力量,不能讓這小子發生一點意外。
聽到始皇認真詢問的語氣,李念笑道:“陛下不必擔心,臣這種情況,應當並非來自陛下這個世界的未來,臣所來自的世界相對於陛下而言是另一個世界。”
“兩個世界本該有相同的曆史,但因臣到來,陛下這個世界的曆史發生了改變,不再會和臣所來自的世界一樣,臣也並不希望兩個世界曆史一樣。”
得到了李念的回答,始皇、蒙恬、蒙毅卻沒多少高興,反而更加認識到了一件事:
這小子其實是遠離了自己的故鄉親人,孤身一人至此,大秦對他而言並非真正的故鄉,他與故鄉親人相隔的是一個世界。
如果某一天這小子自己不想活了,這世界沒有東西可要挾到他。
始皇現在頗為慶幸這小子怕痛,否則要在當時將這小子誅殺……
必須得讓這小子對大秦產生歸屬感,有東西可以牽絆助他,不能讓這小子成為無敵之人!
而牽絆住一個人的最好辦法是用血脈和情誼,可惜這小子說舜英太小,非得要過幾年再娶。
李念不知始皇在想些什麼,見他不再問,繼續回答道:“至於‘東風’,因有長江天險,曹操大軍須得乘船,而孫劉聯軍想擊敗曹操大軍,最好是不讓曹操大軍登陸,將其等消滅於過江之時。”
“那要怎麼消滅乘船過江的曹操大軍?”
在海軍學堂讀了好幾個月的蒙恬回道:“自然是用火攻……”
回答完“火攻”,蒙恬已反應過來:“我明白了!火需借風勢,若風向風力大小風的時機不對,火攻便難奏效,因而孫劉兩家需要一場合適的風,此便是‘東風不與周郎便’。”
李念點頭道:“蒙將軍此言對矣,若在與曹操大軍戰時,吹的不是東風,那不僅燒不了曹操大軍,反而會引火自焚。但在開戰那日,天公作美,正好是利於孫劉聯軍的東風!赤壁之戰和東風,在演義中也有故事。”
李念隨即講了“草船借箭”和“借東風”的故事。
聽後,始皇搖頭評價道:“這演義精彩歸精彩,卻太過誇大諸葛之能,其已非人也,更像一妖人!”
李念笑道:“在演義中,諸葛丞相還真被稱為‘妖人’,多智近乎妖!”
“赤壁之戰後,曹操雖未傷及根本,卻也在短期內再難組織軍力南顧。孫劉兩家也知道這是他們發展壯大的時機,開始擴張地盤。”
始皇道:“他們便是在這時分彆建立了三國?”
李念搖頭:“不是,後世史學界一直認為曹操屬於東漢末的人物,並不屬於三國。”
始皇奇道:“為何?”
李念道:“儘管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對天子不太友善,殺皇後皇子恐嚇天子,封魏王,然終其一生,曹操並未正式篡了劉漢江山。其魏武帝之稱,是其子曹丕逼漢獻帝禪位後,為其追封!”
聽到此,始皇評價道:“曹操之子曹丕篡劉漢江山,其子孫又被司馬氏篡權奪位,還真是……”
李念道:“曹操沒有篡漢,那天下在名義上便依舊是東漢天下,其他諸侯除非蠢如袁術者,否則都不會稱帝。”
“劉皇叔身為漢室宗親,以忠信仁義為名,天子尚在,更不可能立國稱帝。”
蒙恬道:“所以還是這曹丕為他們去了枷鎖,他們才得以稱帝?”
李念道:“建安二十五年,曹操離世,曹丕繼其位,也是在這一年,漢獻帝禪讓帝位,曹丕三次辭讓後,終究是推脫不過漢獻帝的熱情,隻能飽含熱淚地登上受禪台稱帝,改元黃初,三國的第一個國家‘魏’就此出現!”
神他娘推脫不過,還熱情、飽含熱淚,那是人漢獻帝想禪位?
那是不禪位就沒得選!
“曹丕對禪位後的漢獻帝還算不錯,不僅未誅殺,反而將之封為山陽公,邑一萬戶,位在諸侯王上,奏事不稱臣,受詔不拜,以天子車服郊祀天地,宗廟、祖、臘皆如漢製,都山陽之濁鹿城。”
“相比司馬氏篡曹魏時當街弑君,殺得腥風血雨,曹丕的處置算得上相當溫和。”
蒙恬皺眉問道:“司馬氏如此作為,就不怕後來人仿其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