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行目光一凝,隨即欺身而上,一拳揮向沈浪的麵門,眼看就要擊中,然而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沈浪卻是不閃不避。
隻見,他從袖中不知掏出一包什麼東西,對著燕天行一灑,後者急忙擋著眼前。
“卑鄙!”
沈浪輕笑一聲,提著棒子上前,燕天行正準備用力,卻發現動作瞬間遲緩了下來,他隻覺渾身無力,雙腳仿佛陷入泥潭中一般。
還不等他開口,隻見沈浪操起棒子對著他腦門就是一棒,接著便是些讓人無語的話語。
“嘭嘭~~”
“我叫你讓我鑽狗洞!”
“我叫你裝逼!”
“你不是要打斷老子三十六塊骨頭嗎?老子打斷你三十七塊,多出來的一塊給你煲湯!”
“嘭嘭……”
燕天行被揍得鮮血狂飆,卻無絲毫招架之力。
一陣冷風吹過,眾人皆在風中淩亂。
“這……這是比試嗎?”
“這簡直就是虐殺啊!”
“楚人卑鄙,居然用毒!”
燕國使者最先反應過來,大喊道:“住手,住手!”
台上屬於楚國的裁判輕笑一聲,雖然這小子不地道,但好歹也是給楚國出了一口惡氣。
他故意拖慢節奏,等沈浪將對方臉揍成豬頭時,裁判這才站了出來,隔開二人。
“楚國,定國公府,沈浪勝!”
沈浪扔掉沾滿血跡的打狗棒,恬不知恥地向四周拱了拱手:“承讓,承讓!”
看台上眾人麵麵相闋,楚凝香厭惡之色更甚。
楚國一方則義憤填膺紛紛站出來抗議。
“這一局不算數!”
“就是,擂台比武怎麼能用如此卑鄙下三濫的手段呢?”
“姓沈的,趕緊交出解藥,否則我宰了你!”有人惡狠狠地威脅道。
燕國使者在查看燕天行傷勢後,隨即站了出來:“楚皇陛下,這就是你們楚國的待客之道。”
“我定會上奏吾皇,來日發兵討伐楚國不仁之舉!”
但燕國要是真的以此為借口發兵,魏國不見得會幫忙,說不定還會趁火打劫,撈幾座邊境的城池。
楚皇頓時有些遲疑不定,楚弱燕強,為了一場比試,開啟戰端肯定是不劃算的。
許是看出了楚皇的心思,此時,楚國左相秦世勳站了出來。
“陛下,沈國公之子,勝之不武,臣以為此局應當改判燕國勝,應當斥令沈浪向燕國致歉,並且重罰沈浪!”
左相乃是文官之首,一眾文官皆站了出來。
“請陛下,重罰沈浪!”
沈劍勃然大怒:“放屁,秦世勳,我兒分明是贏了,為我大楚贏下一局,怎麼到你嘴裡,卻成了過失?”
沈秦兩家世代不和。
秦世勳冷哼一聲:“匹夫之勇,難不成要為了你那不成器的兒子與燕國開戰?”
沈劍也是暴脾氣:“戰就戰,誰怕誰!”
一旁的沈浪點了點頭,這老爹脾氣雖然不好,但唯一的好處就是護短,他在外麵惹事,不管彆人錯沒錯,反正他兒子沒錯!
不然,他也當不了這盛名之下的紈絝!
也是因為這點,沈浪才不願意偷偷溜走,拋下這便宜老爹。
楚皇目光掃過眾人,秦家和沈家一直不和,當然這也是他樂意看到的,手下人要是都一條心,他這皇位也坐得不穩當。
可現在問題是,要不要處理沈浪,這場比試該怎麼判定?
楚皇最後把目光投向魏國使者,燕國強盛,魏國便是楚國最穩固的盟友。
“魏使,爾等怎麼看?”
魏國使者魏天明站出來抱拳道:“此乃燕楚之事,我魏國不便多言!”
和彆國不同的是,魏國使者不是文官,而是武將,而且還是戰功赫赫的武將。
他身形魁梧,說話擲地有聲,天然便給人一種無形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