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軒見狀,心中的大石總算稍稍落下,他轉過頭看向薑芸姝,目光中滿是感激與敬佩。
“芸姝,此次多虧有你。若不是你,這局勢恐怕更為艱難。”陸承軒的聲音低沉而誠摯。
薑芸姝微微垂眸,輕言道“王爺言重了,這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確實,身為醫者哪能看著患者無動於衷。
馮川曾說過,身為醫者,就算對麵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但醫術是無分對錯的,能懲戒壞人隻有律法,醫術針對的是生命,一切皆以性命為重。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
過了片刻,陸承軒打破寂靜,“等父皇病愈,這朝中局勢必然會有諸多變化,需得提前做好應對之策,你可願意與本王一同攜手麵對?”
薑芸姝頷首,“王爺覺得我還有得選擇?亦或是,還有第二條路可走?”
陸承軒內疚地地歎一口氣,“對不起,這本不該由你來承擔,卻硬生生把你給卷了進來。”
薑芸姝抬眸看向陸承軒,目光堅定,“王爺也不必如此,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老天爺想看看我能不能在這場風波中安然度過,那我自然是不能讓辜負了上天的安排不是?”
陸承軒微微動容,伸手握住薑芸姝的手,“有你這番話,本王心安許多。”
此時,窗外月色如水,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
薑芸姝輕輕抽回手,“王爺,時辰不早了,您也該歇息了。”
陸承軒卻搖了搖頭,“本殿在此再守一會兒。”
薑芸姝也不再多言,靜靜地陪在一旁。
夜漸深,陸承軒終是抵不住疲憊,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著了。
薑芸姝輕手輕腳地取來一件披風,為他蓋上。
第二日清晨,皇帝悠悠轉醒,精神看上去好了許多。
陸承軒和薑芸姝趕忙上前伺候。
皇帝看著眼前的兩人,眼中滿是欣慰,“承軒,芸姝,這段時日辛苦你們了。”
陸承軒連忙道“父皇安康,便是兒臣最大的心願。”
皇帝點了點頭,“朕此次病重,倒是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有了可乘之機。”
薑芸姝輕聲道“皇上放心,四皇子日夜守在門口,就連蒼蠅都飛不進來,定不會讓奸人得逞。”
皇帝目光深邃看向一邊的陸承軒說“去把你四哥叫進來,朕有話同你們說。”
陸承軒點頭,出去叫陸瑪陽,薑芸姝想跟錢公公一同出去,結果皇帝卻說“芸姝,你留下。”
薑芸姝微詫,留了下來。
陸瑪陽快步前來,叩拜道“兒臣見過父皇,父皇找兒臣有何吩咐?”
皇帝抬手“都免禮吧,朕想問問你,這幾日宮中可有什麼異樣?”
陸瑪陽扭頭跟陸承軒對視“這幾日,兒臣都寸步不離地守在乾坤宮,倒是沒察覺有何意義,不過兒臣倒是聽聞,之前京中丟失姑娘與孩子的案件似乎有了新的線索。”
皇帝微微皺眉,“哦?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