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斐垂下眼，並沒有表態的意思。
不了解顧緲那個哥哥，遲晏還不了自己這個親哥嗎？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是不是還和你說過什麼？”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遲斐神情沒有一絲波動，眼眸依舊寡淡如水，“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
“照她說的做，不要給她添麻煩。”
“等她回京，你有的是機會當麵問她。”
“當然，你還要明白一個道理。不是所有事，你都有立場要求她給你一個肯定的回答。”
“她不願意說就算了。不要查，她會不高興。”
遲晏張了張嘴，表情已經不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了。
這還是之前他那個為了顧緲要死要活的哥嗎？
現在怎麼這麼體貼大方了？
“你當上了她的未婚夫後，格局是不一樣了哈。”
遲晏冷笑，“不過這些話你還沒有資格對我說。我想不想問，她想不想告訴我，那都是我們兩個的事。少管我們。”
“有那個時間你還不如想想，怎麼真的把她娶進門吧。”
“留給你的機會畢竟也不多了。”
聞言，遲斐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他極淡的勾了下唇。
“你笑什麼？”遲晏皺眉。
“她說得對。”
“什麼？”
“你確實幼稚。”
遲晏怔住，下一秒瞪大眼睛，“你！”
遲斐不想和他廢話，起身上樓。
——
深夜。
祁家老宅。
祖先堂內，祁聿動了動發麻的腿。
身後的門一直開著，初冬的京市已經快到零下了，淩冽的寒風灌進來，不停地打在男人的脊背上。
好在他身子並不單薄，不至於太狼狽。
老管家匆匆趕來，將守在外麵的傭人揮退，隨即進去合上門，阻絕了外麵的寒風。
不用回頭，祁聿都知道是誰來了。
“老爺子睡下了？”
“是。老爺子睡得晚，不然剛剛我就過來了。快快快，把毯子披上，歇一會兒吧。”
老管家從後麵給他蓋上毯子，祁聿捏住兩角，身子向旁邊一歪，直接躺在地板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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