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洲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忘掉。”
?
霜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住天靈蓋不由分說地塞進車裡。
她張口想說話,賀庭洲直接把車門關上了。她從玻璃裡看著他頎長的身形從車前繞過,拉開副駕車門,坐上來。
她沒放過他:“你還沒回答。你是不好意思承認嗎?”
話沒說完,賀庭洲毫無預兆地傾身過來,捏住她後頸吻住了她。
他吻法有些野蠻,像是教訓她的窮追不舍。
霜序很快就在缺氧中喘不過氣來,被他鬆開的時候,雙眼都漫上了水光。
賀庭洲指腹拂過她被吻得瀲灩的唇,目光落在上麵時仿佛帶著溫度。
他視線抬高,對上她眼睛,散漫聲線道:“我敢承認,你做好準備聽了嗎?”
霜序心臟莫名又顫一下,靠回座椅上,老實了。
賀庭洲鬆開她,從容地退回去,發動車子。
“安全帶。”他出聲。
“哦……”霜序低頭把安全帶係上。
賀庭洲手中方向盤一轉,超跑打著彎在草坪上碾出一道新的車轍,不遠處保安不敢阻攔,趕忙把大門打開,恭送他離開。
鄭老爺子的八十歲壽宴,最終以鬨劇收場。
整個燕城就沒有一堵不透風的牆,很快,鄭家那個二世祖又跟賀家太子爺杠上,二男爭一女,賀庭洲公然打上門當眾搶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這類愛恨情仇的故事最是引人入勝,鄭家就是想瞞都瞞不住。
吃瓜歸吃瓜,每個人心裡都有杆秤,賀庭洲跟宋霜序交往的事早就傳遍了圈子,鄭家這事做得可真不厚道。
老爺子自覺跌份兒,好幾日閉門不見客。
賀文婧一聽聞消息,又是大張旗鼓地帶著霜序去購物,後麵跟著幾個保鏢拿東西;又是請來一堆太太小姐在家裡給霜序開party,就差把“宋霜序是我們賀家未來兒媳婦”幾個字打印出來派發到大街小巷去。
總之,一段時間裡,整個燕城津津樂道的全是這段賀沈兩家搶人的抓馬故事。
周末霜序回沈家,沈長遠也回來了,飯桌上,付芸問起:“霜序啊,我跟你爸這幾天在考慮,把你戶口獨立出來的事,你怎麼想?”
自從那日壽宴之後,她就動了這個心思。
宋家既不疼她愛她,也不把她當人看,鄭祖葉那樣的人渣,但凡宋家有一點良心,都不能把霜序往那個火坑裡推。
但他們到底是乾親,要把人從親生家庭遷出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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