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殺人事件氮肥廠和小公主娘家
淼兒望了陳鏑一眼,然後說,當年公子本來說了,那件事不能說了,既然公主問起,感覺還是要告訴公主這件事。當年初到茶洲,古寨人是親,周邊有些人就不好說,開始說公子是假駙馬,後麵又說公子是假古寨人,公子反正隨這些人說,按自己的意誌辦事,背後雲伯做了許多工作,群姐就當即立斷了很多回。
講公子交待不能說的那次殺人咯。就是在修武器試驗場的那天,雲伯將家裡一朝田用來建武器試驗場,群姐負責。鄰村一個破落戶,想訛點錢吧,就說武器試驗會震壞他家的禾苗,產量低了,要賠錢。群姐那天可能是心情不好,就警告那個破落戶男人,再說一句,她就用皇上賜給公子的尚方寶劍宰了他,其實那劍是在瀏陽替公子買的。
那個破落戶就說,什麼狗屁皇上,什麼狗屁駙馬,什麼狗屁尚方寶劍,有本事就來,今天不賠錢沒場清。
群姐便催馬上前用短槍抵那破落戶男人頭頂開槍。
公主便說,罵我父皇,罵我駙馬,殺無赦。
翅翅說,當年這事傳蠻寬,她在娘家也聽到了。好像後麵還殺了人,那個姓還報了官。
淼兒說,對。群姐開完槍後,騎馬帶著那些遼軍護衛回到水塬工業區,告訴公子。公子正與因知、解平幾兄弟研究機槍的一個零件,好像是彈夾吧,我也不清楚,當時也不關心這些事,隻與小雙她們守著公子玩。
公子一聽,趕緊騎馬回家告訴雲伯去了。那邊的人就抬著死屍過來,群姐一聽報告,就又帶著幾個遼軍騎馬堵住他們,警告他們不得進入水塬工業區,好像是先鳴槍警告,說再前進一步,殺無赦吧。那班人以為群姐說著玩的,繼續抬著死屍往前走,群姐退後一步,命令遼軍開槍,把來人全斃了。還找來一塊木板,在那些死屍前寫上,辱罵皇上,殺無赦。軍事重地,圓塘村人進入,殺無赦!那個村叫圓塘村。村裡好像有一口池塘圓圓的。
翅翅說,傳說收屍時又斃了一個人?
淼兒說,對,有一個人準備拔掉那兩塊木板,被水塬哨兵隔一裡路遠一槍乾掉了。
公主說,公子,為什麼這事沒聽你說起過呢。
陳鏑苦笑了一下。說,那天我聽小群一說,就趕緊騎馬回家,本來是想請雲伯去擺平這件事。結果,回家雲伯聽完我說的情況就說,殺得好。看我一臉疑惑,雲伯就不急不躁地跟我講緣故。說那個被殺的肯定是老姑婆家的那個丟人現眼的孫子,對了,這個老姑婆就是靈姑姑親奶奶的妹妹,傳說在家做女時是古寨最漂亮的姑娘,嫁了個窮書生。
讓小群斃了的那個家夥接絕了這腳,吃喝嫖賭,不務正業,家產敗光,他那塊地跟用來給我們建武器試驗場的田,原來是一起置的。地契是一張,因此老姑婆出嫁時,考慮嫁的人窮,就陪嫁了一塊大良田,又擔心那人為嫖賭,將良田賣了,就陪嫁了良田,留下了衝田,這樣地契就可以留在家裡。如果他們有地契,這塊地早讓那個家夥賣出了。
因為雲伯製止過他賣這塊田,那丟人現眼的敗家子,想儘了下作手段鬨事。如家裡的長工去做事,他攔著不能過他的那些田,家裡隻好在半山腰重新修條路過去。等我們家裡水田裡禾苗正要水的時候,他偷偷將田裡的水幫你放得一滴不剩。
雲伯沒辦法,後麵家裡乾脆將那衝田任其荒蕪著。我們到了後,雲伯覺得這衝田反正種不成,乾脆選做武器試驗場。雲伯想辦法不讓這敗家子賣出這塊田,用意是他萬一哪天收心結婚有後代,就有基本生活保障咯。
雲伯當時喝一口酒又恨又氣地說,這敗家子竟然又找了這麼一個可笑的茬來敲竹杠,碰在小群媳婦槍上,不是找死嘛。死就死了。頂多賠副棺材錢。本來想給姑婆家留下那塊田,等這個無衣爛成的家夥後麵收心了,結婚生子有點生活依靠。
陳鏑說他當時正在心裡盤算,給多少錢能擺平這事,雲伯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拉我到偏僻處說,駙馬公子,不要有心裡過不去,殺了這個家夥等於替家裡出了一口惡氣,報了一回仇,為當地除了一個害。
臨到出兵北方才知道,當天被殺的那個人,在牛家壟跟古寨乾仗時,不僅沒幫古寨舅家,還替牛家壟人站樁。在打官司時還替牛家壟人作偽證,害得老家丟了一大塊山。就是第一工業區的那塊地盤。
還有就是那次讓遼軍擊斃的幾個人,秀春家跟對河乾仗時,全在秀春家對麵那村裡幫凶,他們是一個祠堂裡的。
公主問,這件事最後是如何了結的呢?
對方宗族看我們有槍,小群與遼軍將士武藝又好,硬乾肯定討不到便宜,開始準備糾集同宗跟我們蠻乾,是在我們那兒做事的人說,這個駙馬是真駙馬,那個妹幾是真公主,就是指淼兒咯,如果衝撞了這兩個人,那些護衛將軍,將我們譚姓滅族都有可能,我們不敢。他們就商量著出錢告官咯,告到薑培新哥哥那兒。薑哥帶著府丁過來,在墟上公開審理。幸好當時那些幫助修武器試驗場的老鄉證明,那個破落戶罵了皇上與駙馬。也怪那個族長腦子進水了,竟然當著知府的麵說我這個駙馬是冒充的,從來沒聽說過古寨有子弟點了駙馬,說我們祖上沒葬那樣有出息的墳。
薑哥一聽就怒了,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說,大膽刁民,竟然在本府麵前信口雌黃。此駙馬爺貨真價實,當年在京城是他親眼所見,戴紅花,騎白馬,在京城遊街。本府與駙馬爺是同年進士。在京城時就認識,這還能有假。
結果薑哥讓府丁當場打了那族長五十大板,直接把那族長打癱在地。薑哥那天也是豪氣來了,杖完族長後,直接判辱罵聖上,辱罵駙馬,報送朝廷處置。那可是滅九族的罪。嚇得那些同姓人家,趕緊與此事切割,跑到雲伯那裡求情。
雲伯就對那個村裡的人說,他自己也痛心咯,等於老姑婆家從此絕戶了。罵罵我家駙馬公子,我家駙馬公子量大福大之人,可能一笑而過。你們辱罵皇上,我家群媳婦開槍殺幾個人是輕,如果公主向皇上參一本,估計一道聖旨,這邊的駙馬新軍不殺你們,洲府駐軍也要將你們屠村滅姓的。
經曆這件事之後,後麵的事就沒什麼阻力了。
翅翅說,當年坊間傳聞是公子聽到辱罵皇上,還抬屍威脅,突然發怒,抽出手槍,一槍一個,連續點了九個人。並威脅那個姓的人,如果再敢鬨事,他將領兵屠村滅姓。
嗬嗬,不過如果當年他們那個姓不告官,按他們開始的設想,準備召集他們祠堂裡這個姓所有男性衝擊水塬工業區,我真有可能要領兵大開殺戒的。當時正想讓權虎手下的那些兵見點血。是那些在工業區做事的人過去勸阻了,才轉而告官的。那個村本就是流氓地痞當家,否則也不會有如此下三濫的村民。我們招兵招工,他們硬是不參與。招工呢,因慶春一進來就負責一個工業區,這村稍有家產的人就商量不從場,隻幾個田少山少的人家過來做事。招兵吧,虞姓人跟他們從前乾過仗,可能權虎也參加了,全村不響應。
不說了,大媽聽到我們這土匪一樣的過去,心裡難受吧。
沒有,姑爺,非常時期,必須是非常手段。說真話嘛,內心好生佩服宋大王妃的。
雨雨輕輕地跟陳鏑說,公子,為什麼後麵又不讓說那件事?
回去告訴你。
陳鏑與雨雨在說話時,公主招手,把幾個朱姓王家的小公主招了過來。對她們說,你們王爺姐夫,才從你們娘家訪問回來,有沒有想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