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審案除惡
廖知府便問王爺,同年,上次在蘇州,皇後怒斬蘇州知府就是這把尚方寶劍吧?陳鏑笑著告訴進士同年是的,當時是洛陽公主王妃捧劍。今天因洛陽公主懷孕了,他不想讓她出現在現場,就換個王妃持劍,等會如果要請出寶劍,動手的依然是衛兵。
知府就笑了,說同年一說,感覺寒風嗖嗖的。陳鏑笑著對知府說,他不會讓寶劍向著朋友與好人的,這一點請大家放心。等會我們觀場,讓縣令審案吧。縣令趕緊跪下說遵命。
陳鏑示意知因喊平身。
陳鏑想了一下,讓如是這麼高級彆的王妃捧劍似有不妥,何況如是年齡也不小。便讓衛兵去駙馬彆院將艾茜王妃找來捧劍。
艾茜與押解顏姓一行人的縣丁和衛兵一同進來的。陳鏑讓艾茜從知因手裡接過寶劍捧著,站在他身後。去押解顏姓的衛兵組長過來,輕聲向總司令報告,這夥人好凶狠,打傷了一個縣丁,她們四人才出手,鳴槍才製服。陳鏑便關切地問她們受傷沒有,衛兵告訴總司令沒有,這幾個人還不是她們的對手。陳鏑對衛兵組長豎了一個大拇指。
聽說陳鏑請出尚方寶劍審案,公主她們一行人便過來看熱鬨。陳鏑讓大敏去看看那個受傷的縣丁。大敏過去一看,大喊一聲,縣丁,是何人打傷你的,用手指給本王妃看看。那縣丁用未受傷的左手一指,大敏趁機將縣丁受傷的右手接好,喊敏兒過去幫她將縣丁的右手固定好。
大敏說,行凶者好狠,將縣丁的手臂骨直接打斷了。她要與敏兒去尋些藥來。陳鏑示意兩個衛兵跟隨。
聽說打斷了縣丁的手臂骨,縣令頓時火氣來了,坐在堂案中央,大喊升堂。
縣丁便令顏姓八人與李姓三人跪下。顏姓有四個人立而不跪,巡撫厲聲命令他的衛兵,如若不跪,當堂擊斃。陳鏑的女衛兵也掏槍上膛。縣丁直接用刀背砍那幾個立著的人腳彎。全部跪下後,一個愣頭青竟然說,他不怕,他們家也有大官。縣令厲聲喝道,大膽奴才,你可看好了,本堂那個王妃捧著的可是天字一號尚方寶劍,砍個知府不帶請示的,把你家大官報上名來,用他的脖子試一下尚方寶劍的鋒利如何?
場上頓時安靜。
縣令問剛才傳訊顏姓當事人的縣丁頭領,打傷本府縣丁的哪幾個狂徒?縣丁頭目便用手指指了三個人,三個俱是剛才不跪之人。
縣令冷聲道,縣丁及巡撫大人衛兵何在,傷公務縣丁者,按律重杖五十,拉出去,重杖五十。如有反抗,直接斃了。
三個縣丁去取刑杖,六個縣丁去拉三個跪著的人。巡撫的衛兵槍上膛頂著那三個人的背。
外麵在杖刑,縣令對顏姓族長說,李姓族長狀告田產糾紛,本縣令著縣丁去傳喚當事人過來問案。你竟然膽敢糾集狂徒阻攔並打傷縣丁,可知罪?
顏姓族長趕緊申辯,說縣丁找到他,他便帶縣丁與四個女兵去通知當事人,結果當事人的兄弟及堂兄弟便阻攔,與縣丁發生衝突,打傷了一縣丁兄弟。四個女兵出手,才將七人製服,一並押來。
已經坐在陳鏑身邊的公主發聲,本公主的衛兵可有受傷?如果傷了本公主衛兵,殺無赦。
四個衛兵向前一步,齊聲說,感謝公主關心,衛兵不辱使命,未曾受傷。然後敬禮退回原位。
縣令便問李姓族長,今天報官所為何事?請原原本本說來。
族長便將族裡公田被占一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通,並呈上田契和山田界限圖。
縣令問顏姓族長,他有何話說。
顏姓族長說,與李姓發生田產糾紛的不是顏姓家族,是顏二猛一家。其中緣由他也不清楚。
縣令便問顏二猛可有話說。顏二猛說,這些田產是李姓前族長孫子李且秋自願贈與他家的,他有文字依據,並將文字依據呈上去,縣令讀後,頓時左右為難。隻得問,李且秋,那文字可是你寫下的?
且秋說,他不識字,但他按了手印。冤枉呀,大人,他隻贈與了自家的一丘田,哪能把族裡公田贈與咯,何況他也沒這權呀。為這事,爺爺氣得吐血而亡。望大人明察。
陳鏑伸手,示意縣令將字據傳給他。陳鏑一看就笑了。
字據是:
本人李且秋自願將家裡良田一丘且祖上公田贈與顏二猛
具條人李且秋
崇禎二十三年孟冬月初三亥時
陳鏑問縣令,本王能否問人犯幾個問題?縣令躬身道,王爺請問。
陳鏑問且祖,這字據可是出自你的手筆?
且祖回答陳鏑,王爺,是草民且祖親筆所書。
且祖,你到顏家時,且秋是不是已經打得血肉模糊了?
且祖回答陳鏑,駙馬,是的。當時且秋已經打得全身是血。
陳鏑又問顏二猛,剛才且祖所言是不是事實?如實回答本王。
顏二猛翻了一下白眼,說,是的,你怎麼知道?
公主兩眼一瞪,冷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反問駙馬?衛兵何在,掌嘴。
身邊的一個女兵,一晃就到了跟前,啪啪就是兩掌。
陳鏑示意女兵退後。笑著說,字據上滴有好幾滴血跡。印泥鮮紅,血跡時間長了便會變黑。知道嗎?
且秋,本王問你,你如實回答。當時是不是顏二猛或他的堂兄弟說,你照著他們的話念,且祖照著你念的寫,是,還是不是?
且秋說,回王爺,是的。
當時你念到第一句‘本人李且秋自願將良田一丘’,顏家人便讓你說清是哪一丘,你便對且祖說‘且祖,上公田’,你本來想說上公田下麵的那一丘,但當時說話有痛,就隻提示了一下上公田,對不對?
且秋回憶了一下,回答陳鏑說,是的,王爺,當時說話,胸部特彆痛。
待且祖寫好後,你又跟著顏家人念了“自願贈與顏二猛”。後麵的名字與時間是且祖沒問自動寫上的。寫好後,顏家人看完,便讓且秋按指印。對不對?且秋、且祖、二猛,你們分彆如實回答本王。
且秋說是的,王爺,按下指印後他當時就昏過去了,如何回家的都不清楚。
且祖說,王爺,當時是這樣的,且秋是他背回家的。
二猛這次老實了低頭回答陳鏑,王爺,當時情況是這樣的。
且祖呀且祖,你兩個字確實寫得漂亮,但書寫的欲望也太強了,這樣會害死人的。陳鏑便把剛才讓且祖補正他父親信息時那過程說了一下,結果說得大家哄堂大笑。公主也笑了起來。
待大家笑完後,陳鏑笑著對二猛說,你也太貪婪了。族裡公田贈與或買賣,須要全族人畫押才行。等會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李姓下公田出賣的字據你便知道。
族長輕聲說,那個買我們下公田的姻親已經到堂了。陳鏑便讓買下公田的姻親,將買賣文書呈給縣令,並讓縣令數一下,文書上李姓有多少人按了手印。再亮給大家看。
陳鏑問顏姓族長,他們顏姓,如果要出售族產,是不是要祠堂裡全體顏姓人家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