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姐姐去挑選吧。看人,皇姐真比我們看得準些。
中午是回門酒,彥敏家所有長輩陳鏑都認識,敬完酒,讓長輩們用舊時糗事笑了一通之後,帶六叔去陪昔日那班老兄弟。這邊就糗事更多了。相互揭底,相互曝料。正喝得不亦樂乎之時,林聽媽媽從橫幅上看到陳鏑到了,便讓小二過來喊陳鏑有事。
見麵後,陳鏑大大方方地喊她嶽母娘,林聽媽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當聽到這家姑娘是駙馬的童養媳,等駙馬快三十年時,林聽媽媽說想見識一下這個姑娘,陳鏑帶她進去,把彥敏介紹她認識。讓她坐下一塊喝杯酒,她便告訴陳鏑不了,真有事跟姑爺說。結果是三件事,一是提成我們後麵一直不收,一直存放在賬上不行。二是婆婆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讓姑爺有時間回家看看,因為婆婆擔心念叨駙馬公子會影響公子心情,特彆是駙馬公子經常自己開車開飛機,不是好玩的事,因此從不念叨姑爺。三是有時間去看看教材印刷基地,那些套色機械能否改進一下。
陳鏑從第三件事說起,下午去看一下再說,應該知道哪些工序要升級了,另外油墨也要改進。過些日子帶幾個醫生王妃回家看看家裡的幾位老人。那個提成不用打給我們了。給了我林聽,還給林聽那麼多嫁妝,足夠了。
陳鏑問林聽有電話給她嗎?嶽母告訴姑爺,聽妹崽到了姑爺身邊後比在家做女時更乖巧了。一周至少打一個電話給她。什麼話都敢說,尤其是跟婆婆。從前每次回家,婆婆學聽妹崽的電話都要笑到出眼淚。
送走嶽母後,裡麵那班兄弟正在向王妃們講陳鏑的糗事。陳鏑說下午有事,酒喝到這樣子算了。下次繼續。如果願意過我那邊發展的,直接聯係我就是。
雄輝被六叔單獨留下了,他們兩個當年玩得更近些。陳鏑便問雄輝是要資助還是要去我們那邊發展?
阿輝說,他之所以前麵沒聯係我們,是那次賊軍砍人砍得他心碎了。也有可能是膽破了。那個救他的傭人真可以,看到賊軍動手奸殺,第一時間將他打暈,然後捆綁結實,將他扛進一個地下室,一天隻在晚上喂他吃喝。賊軍逃走後,救他的傭人把他從城裡大院運回鄉下農莊,服侍他過了六年瘋瘋癲癲的日子,清醒後,感恩性質地娶了傭人家二女兒,現在有五個孩子了。不用資助,也不去聯合***活,老兄弟回家時,一塊喝喝酒就好。
看陳鏑沒作聲,毛雄輝便解釋,是他沒說明白,剛才這個二女兒表述不清楚,是兩個女兒。並解釋家庭變故,看到家裡的男性被砍,女性被奸再被砍,當年真是肝膽俱裂了,讓他有些渾渾噩噩。
陳鏑笑了笑對阿輝說,我下午沒時間去阿輝家莊園,但從阿輝剛才的說法中,隱約感到阿輝有所隱瞞。我們是什麼樣的兄弟,這個不用多解釋。我們之間如果還有什麼要隱瞞的話,我感覺不應該。是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阿輝便老淚縱橫。說五個孩子,除大女兒和最小的女兒正常外,中間三個兒子全是跛子,特彆是大兒子,完全要拄著雙拐才能行走。
陳鏑急切地問他是怎樣引起的?
阿輝告訴陳鏑,有次他嶽父,就是那個救他的傭人趕車帶孩子去走親戚,結果翻車了,三個孩子的腿全軋斷了,嶽父也嚴重受傷,當時暈死過去。等到第二天中午發現,結果三個孩子就那樣了。
陳鏑拉起阿輝便走,告訴六叔晚餐皇上會帶他幾個兄弟過來喝酒,下午先把店裡的衛生搞乾淨。整什麼菜應該不用他說。讓柳妃幫他打個電話給林王妃的媽媽,告訴她晚上過去看印刷廠的機械,下午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正好如是與王徵她們過來了,如是說公子不急,她們陪公子一塊去輝哥家。
陳鏑打電話給聽姑娘媽媽,告訴她下午有重要的事要辦,印刷機械的事,晚上或明天上午過來看。
之含她們回公司了,陳鏑帶上如是王徵去阿輝家裡。彥敏隨家人回娘家了。
在路上,陳鏑告訴阿輝,大明最厲害的骨科醫生在他王妃隊伍或她們娘家親人裡。早聯係他,孩子哪能吃那麼大的苦咯。
到了阿輝家,跟兩位嫂子見麵,把三個侄子叫了過來,陳鏑讓如是與徵兒去外麵玩。讓三個孩子脫下褲子讓他檢查。檢查完後,陳鏑告訴阿輝,兩個小兒子手術後,堅持康複運動,簡單地講就是在那隻斷了的腳上綁上特製沙袋練走路,頂多半年就是兩個正常的英俊小夥子,與其他人一樣。大侄子呢稍微麻煩些,但他保證能行走。陳鏑一說,大侄子便跪在地上喊駙馬叔叔救他。陳鏑扶起他,讓他放心,叔叔一定幫他治好。兩位嫂嫂便跪下,陳鏑讓她們趕緊起來。陳鏑說他和阿輝是兄弟,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前麵聽人說阿輝家讓賊軍全砍了,才沒聯係你們。否則當時這問題根本是小問題。
陳鏑告訴阿輝,這次是自己隻開了架小飛機過來,坐不下,他們隻好坐航班飛南都。明早去首都機場,直接飛南都,到南都後讓機場送南都醫科大附屬醫院辦理住院。如果我明天回家了,我會在那裡等你們,如果我沒回家,你們先住下,告訴接診的人,你是我的哥哥,三個孩子是我侄子,就會妥善安排你們的。兩個嫂子去一個,如果家裡能放心,兩個嫂子都去。
陳鏑想了一下,讓阿輝找筆與紙給他,寫個字條給阿輝帶在身上。
給饒茜與殷雲各寫了一個字條,告訴她們毛雄輝與他的關係,讓她們將三個侄子安排在骨傷科,手術等我回家再安排。
告訴雄輝一家,那邊天氣象初秋,因此行李按秋天收拾。不用帶多少行李,少了在那邊置辦就行。
到客廳喝茶,發現阿輝家裡一水的我們在高地生產的家俱。茶葉也是慕風娘家生產的。陳鏑笑阿輝日子還是過得滋潤。
陳鏑拿起阿輝家裡的電話,給何清風哥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哥哥他在京城,問他身體恢複得咋樣了。清風哥告訴陳鏑恢複得不錯,長胖了一點了。天天帶著兩位夫人關在水月軒,講完他自己先笑了,說九弟從沒去過他家,哪知道水月軒在哪兒。
徵兒與如是在跟兩個侄女嘮嗑。陳鏑打完電話後就往城走,先回駙馬府。
看到有時間,就又帶如是與王徵去了印刷公司,從紙張、油墨和印刷機械三個方麵提出了改進建議和和新的原料配方,問跟隨的技工有沒搞出來的把握。搞出來後,馬上向其他印刷公司推廣。
回到六叔的酒店時,在京城的王妃已經全到了,彥敏已經跟她們混得有些熟了。喝完一杯茶,盧大哥他們就到了。過一會,皇上帶了個小公公過來,小公公告訴陳鏑,警衛已經在鄭將軍到時就安排好了。六叔跪迎後,大家上席喝酒。慈恩說,今天哥哥請客,他出酒,今晚喝貴州進貢的一種酒。小公公便讓人倒酒,滿屋隨之酒香彌漫。
陳鏑一嘗,便問慈恩,此酒可是遵義府進貢的?
慈恩說,反正哥哥什麼都知道,朕倒要考考哥哥,這酒出自遵義何處?這酒的生產工藝和特點?他是聽遵義知府說了半天才弄明白,那鬼語真難懂。
這酒出產於遵義府的仁懷縣茅台鎮。酒液無色透明,飲時醇香回甜,沒有懸浮物及沉澱,酒香突出,幽雅細膩,酒體醇厚,回味悠長,空杯留香持久,經久不散。據說裝酒的壇子一年後還能聞到酒香。
這酒一打開,先給人一種莫名的興奮感,隨之便是奇香溢滿室,異芳舉座驚。聞香之後,再蕩香入杯,因此,剛才倒酒的姿勢不對,倒酒應該讓酒沿杯壁旋轉而下,陳鏑起身演示了一下。
細觀其色,微黃顯透明,純淨無沉澱。舉杯輕搖,對著日光或月光,則可看到細細的酒花沿杯而生,又複歸於滅。
有人將其歸納為‘開封驗其真、蕩香觀其色、咂香品其味、空杯嗅其香’等四部曲。
陳鏑用玻璃杯連續地演示了一下上麵所說的四部曲。慈恩及各位哥哥也仿效著試驗了一杯。慈恩說,哥哥比那遵義知府說得還詳細還文化,確是這意思。
陳鏑笑著對小公公說,記下皇上的誇獎,發至遵義府。公公這通酒就沒有白倒。小公公趕緊謝恩。說他愚鈍,謝駙馬一語點醒。
慈恩便緩緩道,哥哥還沒講生產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