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微慵懶撐著臉,“既然和祝家的婚約再無可能,也就意味著棠溪華和祝家沒有表麵情分可言。”
“嗬,現在棠溪家是他說了算,小雪也能憑借著這份底氣恃寵而驕,隻有我可憐的微微……”
她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棠溪微算是明白了,她媽是個多愁善感的哭包。
好不容易安慰好她,車也在棠溪家彆墅前停下。
祝家司機明白什麼不該聽,隻負責完成接送任務。
“棠溪太太小姐,已經到了。”
棠溪微嗯了聲,扶著楊有儀下車。
推開大門,裡麵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棠溪華像是才想起來似的,匆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有儀,微微,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晚上有點喝太多,把你們落在酒店了。”
客廳裡沒有棠溪雪的身影,棠溪微隨口一問:“壽星也忘了媽媽還在酒店?”
棠溪華雖然不喜歡棠溪微,但對外宣稱她是棠溪家養女的事已經坐實。總歸是姓棠溪,他為了在外的名聲,也得起到一個父親的職責。
他解釋道:“小雪她今天太累了,回家後就直接回房間休息了。”
“你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很多方麵還挺像。”棠溪微捏著後頸往樓上走,“媽,我上樓睡覺了。”
楊有儀笑著應:“好。”
客廳裡隻剩下兩人,氣氛有些沉寂。
“有儀,我是真的忘了。”
棠溪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妻子,明明已經過了四十歲,穿旗袍的模樣依舊窈窕勾人。
他被棠溪微懟得哽在胸口的氣瞬間就消了,討好似的坐過去,“是小雪撒嬌說自己太困了想睡覺,我就先送她回去。剛打算過去接你們,沒想到就回來了。”
他是什麼樣的人,楊有儀心裡跟明鏡似的。
偽善,自負。
但一想到楊季聲和棠溪微,她就強壓下心底的惡心。
“你就這個道歉態度?”
棠溪華撫上她的腰,“對不起啊有儀,我保證下不為例。”
這個動作對於楊有儀來說再熟悉不過,一想到他也這麼碰過棠溪雪,她就直犯惡心,抗拒推開他。
“我今天很累了。”
他表情沉下來,但嘴上還是表示不在意:“那今天早點休息。”
棠溪微翌日起得很早,一掀開窗簾就看見滿眼的紅玫瑰時,麵無表情地直接下了床。
棠溪雪是被後花園的動靜吵醒的,她揉著眼睛去了走廊儘頭,推開窗戶往下看。
看見花園裡的人在做什麼後,意識瞬間清醒。
她氣得趴在窗口上大罵:“棠溪微,你神經病啊!那是我找人種的紅玫瑰!”
挖土這事對棠溪微來說是家常便飯,她扛著鏟子循聲抬頭。
“之前的雛菊和百合是我種的,我看不順眼鏟了又怎樣?”
棠溪華坐半夜的飛機出國,楊有儀也日常去巡視了,彆墅裡隻剩下她們兩人,棠溪雪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