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我麵前炫耀是會渾身難受嗎。”棠溪微沒了再坐下去看電影的心思,“你如果安分守己,或許還能有個好結局。但要是非要這麼作妖的話,想死也是忍不住的。”
她直接給白功明打了個電話,“你好,請現在過來接我。”
沒等對方反應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白功明盯著被掛斷的通話界麵怔愣了幾秒,“景言少爺,可是現在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要過去接她嗎?”
祝景言這一個星期以來覺得腿好像有了些溫度上的知覺,心中訝異棠溪微那偏門左道的醫術竟然真的有點用處。
他現在對棠溪微對一切行為都可以縱容,淡聲開口:“既然她要現在過來就去接她。”
白功明沒再多說什麼,應了聲好就出門。
祝修文特意向學校請了個假回來,就是為了參加秋序盛宴。
他上樓找祝景言時,正好碰見白功明,隨口問了一句:“景言又叫你出去辦事嗎?”
白功明點頭:“景言少爺讓我去接棠溪小姐。”
祝修文腳步一頓,“景言……為什麼找她?”
棠溪微在幫祝景言治療有一段時間的事情隻有祝家夫婦知道,祝修文隻知祝景言跟棠溪微回安寧村的原因。
祝修文遲早會知道,他還是如實說:“現在棠溪小姐是景言少爺指定的醫生,每天都會過來幫他針灸按摩。”
“景言他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祝修文聲音低了下來,“我當初還以為景言不會信微微隨手從山上挖出來的古籍一說。”
畢竟連他對這件事存疑,更彆提自從傷了腿後就疑心極重的祝景言。
白功明也察覺到祝修文在和棠溪微有關的事情上會變得和往常的溫和不一樣,識時務的沒再多提及。
好在祝修文沒為難他,“那你去吧,我正好有話要和景言談。”
白功明下到一樓時,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祝景言的房門剛關上。
他們兩兄弟的感情從小就好,祝修文長祝景言三歲,一直很照顧他。隻要是祝景言多看了一眼的東西,祝修文都會二話不說直接送給他。
直到兩年前的一天,祝修文在路邊看見一個模樣臟兮兮哭得撕心裂肺要吃冰糖葫蘆的小女孩,他便留下安撫,讓祝景言去馬路對麵買糖葫蘆。
祝景言雖然並不喜歡小孩,但還是聽哥哥的話準備過馬路。
碰巧趕上紅燈,他本打算綠燈再過去,可祝修文說周圍沒有車,小孩哭得緊,催促他趕緊過去。
祝景言便聽了,才剛越過人行道中間的圍欄,就有一輛飛速行駛的汽車拐彎直來,沒有注意到闖紅燈過來的人,直接撞了上去。
祝修文愕然地看著弟弟倒在血泊中,不顧一切地奔過去,不知所措地讓路人叫救護車。
聽到祝景言雙腿儘廢再難有站起來的可能時,他想過以死謝罪,但祝起元夫婦哭著求他活下去,他現在是整個祝家唯一的希望。
祝景言身上還插著呼吸機,隻遠遠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破碎,絕望,狠狠刺痛了祝修文。
他那時就發誓,一定會照顧好祝景言的後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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