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話,艾爾那邊就可以出局了。”
“我想魯伯特家族那邊,也不會允許艾爾執掌卡地亞十年。”
衛爾思並不在意艾爾是不是被踢出局,畢竟在商言商,艾爾的作用著實有限。
李長河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艾爾對我們意義很大,威爾,我們在歐洲,不會隻進行這一筆收購,未來我還會在歐洲進行多筆收購。”
“卡地亞家族或許沒有實力,但是卻很有知名度,如果我們戲耍了艾爾,對我們來說,其實弊大於利。”
“後續我們在歐洲的很多合作都會受到影響,那時候,我們付出的金錢,遠比現在要多。”
“你繼續跟艾爾合作,大不了加大對卡地亞的報價,哪怕溢價也無所謂。”
“我可以給你授權,用博薩克的資產,向歐洲的銀行貸款。”
李長河輕輕地否決了衛爾思的提議。
踢艾爾出局並不難,但是難的是一旦這件事口碑被傳開,他在歐洲的形象會產生負麵評價,等以後收購其他資產的時候,就麻煩了。
彆的不說,光是汽車行業,未來幾年,歐洲就會有很多車企出售。
從英格蘭到意大利,從勞斯萊斯到法拉利,這些車企都在出售的名單上。
這種情況下,一個負麵的口碑,對李長河的影響是很大的。
所以李長河不會允許衛爾思這麼做。
聽到李長河的話,衛爾思點點頭:“好吧,是我想的簡單了!”
“其實你這麼想沒有錯,從公司的角度考慮,你的思路其實是對的。”
“隻不過對我來說,我有通盤的考量,並不止局限在卡地亞這一家上麵,所以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從公司總裁的角度,衛爾思的想法是沒什麼錯的,隻是他並不知道李長河的通盤考慮。
所以李長河也不會責怪他。
“這樣的話,我就加大對卡地亞的報價,大不了跟魯伯特家族競爭到底。”
衛爾思這時候無奈的說道。
“放心,我覺得魯伯特家族不會死磕卡地亞的,他們隻是分散的資產投資,而不是公司戰略。”
李長河笑著衝他安撫道,他記得八十年代初的魯伯特家族,其實還是老魯伯特當家。
他對於奢侈品更多的是出於資產購置的考慮,而不是公司戰略。
真正的曆峰集團,要等到他的兒子接掌大權之後,才會全麵進入奢侈品行業。
所以李長河預計,現在的魯伯特家族,是不會在卡地亞上麵,跟博薩克死磕的。
“行,那我繼續跟他們接觸。”
李長河搖了搖手指:“不著急,先防他們兩天鴿子,你表現的越心急,他們心中越篤定你要買!”
“放心,在知道有多個客戶的情況下,他們不會隨意的跟其中一個客戶簽約了,一定會不停地試探,壓出對方的底價。”
“我們先放兩天假,讓他們跟魯伯特家族接觸一下,看看魯伯特家族的報價再說。”
“回去收拾一下,我帶你去波爾多!”
“去波爾多?”
衛爾思聽完,有些詫異的看向李長河。
“對,去波爾多,我帶你去品鑒一下紅酒!”
“順便看看能不能買個酒莊!”
李長河笑著衝衛爾思說道。
衛爾思有些無語。
這家夥,怎麼什麼都想買?
不過想想算了,反正他有錢,愛買什麼買什麼。
等衛爾思回了房間,李長河也起身,來到了房間裡。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去波爾多也是臨時起意。
李長河本來就打算這幾天離開巴黎,主要還是等布朗斯科的消息。
他是沒時間等到戛納結束的,因為戛納結束,跟國內金雞獎的時間重疊。
而這一屆金雞獎,他家媳婦兒可是入選了的。
朱琳跟龔雪沒來戛納,一方麵是不想給李長河找麻煩,另一方麵,就是金雞獎也是在五月中下旬開始。
到時候,朱琳的《牧馬人》一樣會入選,而且李長河估計拿獎是十拿九穩的。
畢竟就他李長河在文化部門的麵子,再加上《牧馬人》的成績,這獎要是不給都說不過去。
這種時候,李長河肯定是要陪在朱琳身邊的,這可是自家媳婦兒的人生大事。
隻不過前兩天跟皮爾卡丹聊起來,皮爾卡丹卻讓李長河晚幾天再走。
原因也很簡單,四月下旬開始,法蘭西的葡萄酒開始出窖,這個時候,就是各大酒莊聯合舉辦品酒的時節,以此對外售賣。
而皮爾卡丹正是想要帶著李長河去波爾多,品一品剛出窖的紅酒。
其實單純的品酒,李長河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但是他通過皮爾卡丹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除了在品酒會上品酒以外,還有一項業務,就是購買期酒!
所謂期酒,其實就是預期購買,通常是提前購買下一年份的葡萄酒,而期酒的價格,往往依托的是前一年開窖的新酒的價格來定價。
這也讓李長河一下注意到了機會。
畢竟今年是1981年,而1982年的拉菲,但凡前世是個的都知道。
隻可惜,今年下單的期酒,並不是82年的!
因為葡萄的成熟月份是九十月份,也就是說,今年四月開窖的其實是80年的葡萄,而今年預售的期酒,也是81年的葡萄釀造的。
所以理論上來說,82年這一年的葡萄酒,在采摘然後窖藏之後,要到83年才會開窖裝瓶上市,也就是明年的期酒!
不過對李長河來說,隻要知道了期酒這個製度,那就有操作的空間。
隻可惜的是,拉菲酒莊現在在羅斯柴爾德家族手裡,而這個家族持有拉菲酒莊已經快兩百年了,賣是不可能賣了。
同樣的還有羅曼尼康帝酒莊,幕後也是兩大家族共同執掌,從四十年代到現在也四五十年了,堅決不出手。
李長河隻能去看看,看有沒有彆的機會購買其他一級酒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