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恭喜啊!”
“金棕櫚啊,國內這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了。”
友誼賓館的一家餐廳包房內,李長河跟朱琳龔雪還有田壯壯他們整湊在一塊,慶賀他們的金棕櫚。
“這個獎說實話,我得感謝你,長河。”
“要是沒有你和梁左的故事,我根本拿不了這個。”
“你是不知道,戛納那邊,對這個劇本故事的評價相當高,說什麼又反映出了人類階級的掠奪,又展現出人性先天的原罪什麼的。”
“我是真沒想到,他們會喜歡這個調調,真是出人意料。”
田壯壯搖著頭說道。
“悲天憫人嘛,藝術家最喜歡的腔調,正常。”
“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兩麵派,一方麵,他們在全世界掠奪著資源,供養自身的強大,但是另一方麵,他們又在藝術上講究人性挖掘,各種展示對底層人的關注,展示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憐憫。”
“歐美的藝術圈,都這個尿性!”
李長河隨口笑著說道。
“還是長河看的透徹,資本主義那套,向來都虛偽的很。”
“對了,壯壯,你回頭把你們第一版的成片再剪一下,到時候國內發行公映。”
“你是不知道,當初你獲獎的消息傳回來,我那個擔心啊,彆說我了,就電影局那邊都蒙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是宣傳還是不宣傳。”
“最後一直問道最上麵,上麵給了批示,我們這顆心才放下來。”
“可惜,你現在還是學生,不算咱們北影廠的員工。”
“你們這裡麵啊,也就龔雪同誌賺到好處了,今年這優秀電影工作者的榮譽,必然是龔雪同誌的呢。”
汪楊這時候樂嗬嗬的說道。
今年北影廠不乏很多優秀的電影作品,但是麵對著榮獲了戛納金棕櫚大獎的《寄生》,其他電影不管再輝煌的榮譽,這一次都沒戲了。
“你們啊,都是優秀的好同誌,看到你們,我就知道,北影廠未來有希望了。”
老汪這會心裡開心,不可避免的喝多了一些,嘴裡話也多了起來。
而一旁的陳楷歌,這時候則是思索著看向了朱琳和李長河。
中途,等李長河上廁所的時候,陳楷歌果斷跟了上來。
“長河,你等等我,咱們一塊!”
陳楷歌追上來,笑嘻嘻的說道。
“老陳,看你在飯桌上的姿態,咋了,是不是也想執導了?”
李長河笑著衝陳楷歌問道。
朱琳和田壯壯先後執導都拿了獎,一個金雞一個戛納,李長河以為陳楷歌也心動了。
畢竟前世這也是拿過金棕櫚的狠人啊,雖然一部電影吃了一輩子。
“不不不,我可沒想法。”
“長河,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朱琳不說,老田那邊,那是從小就擺弄攝影機,執導跟玩一樣,我這才碰攝影機幾年啊,還早呢。”
“長河,我找你,是想問你打聽點事。”
陳楷歌這時候低聲的衝李長河說道。
“嗯?什麼事?”
李長河見陳楷歌不是為了執導的事情,心裡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