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太子神色平常。
宋鈺辰鄭重行了一禮:“殿下竟將臣的安危看的比太子妃都重要,臣實在感動,定會為殿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欸!”太子扶他起身,一如往常隨和“孤視鈺辰為知己,自然會把鈺辰安危看的重要,得你提醒,孤還要去看看太子妃,你早些歇息,一點小事,不必驚慌。”
嘴上說著好聽的話,眼神還是狐疑的掃過殿中的每一寸。
宋鈺辰儘收眼底卻不露聲色:
“殿下既然帶人來了,臣想請兩個人幫臣一個忙,昨日臣想將殿中桌子挪個地方,沒成想桌子太重,臣走了兩步撐不住失手將桌子掉落。
“結果桌子摔得斷了一條腿,臣本想等天亮再收拾,既然眼下殿下帶了人手,那臣就借借他們,將桌子早些搬出去。”
太子沒有猶豫,便手一揮上前兩個人。
“你們二人進去幫宋公子收拾收拾,記得重新搬張新桌案過來。”
“多謝殿下!”宋鈺辰說著,讓了讓身子。
翌日晌午過後,顧簫簫聽到一個消息出了王府,為了不落人把柄,她特意帶上了梁嬤嬤。
朝正大街口圍了好些百姓,顧簫簫一行人出現時,正好和府衙的差役擦肩而過,領頭的走到人群處喊了聲:“都讓讓!”
就是這一聲,讓顧簫簫立刻認出了他。
“世子妃,這是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多人?”碧芸好奇的往裡麵張望,隻是除了一片人頭,什麼都沒看到。
顧簫簫捏了捏手心,不動聲色:“咱們去瞧瞧。”
她抬腳要走,梁嬤嬤擋在了前麵,一副再多走一步就累死的樣子:“世子妃什麼身份?哪能瞎湊熱鬨,出來好一會了,咱們回去吧!”
“嬤嬤不去看看,怎麼能說是瞎湊熱鬨呢?”顧簫簫繞了一步徑直走去。
圍觀的百姓太多了,好在官府的人清散了一會少了許多人,顧簫簫這才看清裡麵究竟有什麼。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若不是身上的穿著,已經看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就這麼暴屍在人口聚集最多的大街上。
顧簫簫身子微僵,身旁的碧芸認出了屍體身上的衣服,一驚:“那不是……”
顧簫簫伸手製止住了她:“彆動。”
這是有人故意做給她看的,目的就是引出她,想看她露出馬腳。
至於背後之人的目的,她尚且還猜不出,但此時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和圍觀的人一樣,湊個熱鬨。
雖說阿鳳做了錯事,但她的下場還是難免讓人覺得酸楚,檢查屍體的官役起身時,顧簫簫看到了屍體脖頸上的致命傷。
阿鳳脖頸處的刀傷血淋淋的,碧芸嚇了一跳,險些驚叫出聲,趕緊捂住了嘴。
梁嬤嬤卻是沒忍住,驚呼道:“哎呦!真是造孽啊,世子妃莫要再湊熱鬨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