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何大柱就被人一把推開,一個響亮乾脆的聲音從何大柱背後傳過來。
“一進來就說個沒完,跟個柱子一樣堵在這裡,你也不知道讓蘭姨先坐下,一天天的沒點眼色。
還有你身上這味兒,你給我退後三米,彆把我們小雪給熏到。”
何大柱也不生氣,摸著腦袋老老實實的退到後麵。
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穿著淡藍色的旗袍,樣式有點保守,但是邊邊角角處繡著淡淡的花紋,於細節處見功夫。她個子不高,盤著頭,微胖,皮膚很白,有一點珠圓玉潤的味道。
這個女人叫徐慧新,在街上開了一個裁縫鋪,她是個寡婦,巴蜀人,七、八年前帶著女兒搬到了這裡,至於丈夫叫什麼,怎麼死的她從來不說,連女兒也是跟她姓。
寡婦當家,難免招惹是非,剛搬來時有幾個混混兒跑來糾纏,她二話不說拿起剪子就朝他們肚子上捅,差點鬨出人命,還是街上幾個老人出麵才把事情壓下來。
徐慧新的手藝很好,街上的人都找她定做旗袍,林婉如穿的大紅嫁衣也是她親手縫製的。人很不錯,跟洛雪處得跟母女一樣,但是性格極為潑辣,尤其善於懟男人,哪個男人得罪了她,能被活活罵成單細胞動物。
隻有剛被推開的何大柱,頂住一張老臉每天在她身邊三米晃悠,怎麼罵都笑嘻嘻的,樂此不疲。
廚子?大柱?譚家菜?還有一個寡婦?一副情滿的畫麵在洛陽腦海展開,一個個鮮明生動的形象躍然呈現,那裡的人不但長的好看,說話還好聽。
四合院的故事看多了,如今看到廚子就想到傻柱,看到寡婦就想到秦淮茹,連捅婁子也變了味,洛陽都快魔怔了。
洛陽趕緊晃了晃腦子,把不好的聯想趕了出去,還好徐姐姐叫徐慧新,不叫秦淮茹,樣子也不像十三姨,否則他必然懷疑馬爺不懷好意給這個世界加了作料。
馬爺眼中是個男人就應該喜歡秦淮茹,洛陽肯定不例外,很難保證他不會在哪個地方坑洛陽一回。
徐慧新先扶著蘭婆婆坐下,然後拿出一張米白色的毯子放到床邊對洛陽說。
“這張毯子是純羊絨的,又輕又暖和,現在這個天氣你蓋著正好。
我家丫丫也說要來看你,我怕她太吵影響你休息,就沒讓她過來。
小陽你早點好起來,丫丫還想著繼續跟你學毛筆字呢,她說你寫得最好看。”
徐慧新對洛陽還是很溫和的,畢竟現在洛陽才16歲,還不是她眼中的臭男人。
蘭婆婆從進來就沒有說話,她慢慢坐在床邊,伸手拿起毯子給洛陽蓋上,神婆當久了,總讓人感到有那麼點陰森,可是對洛陽還是很慈祥的。她笑著看著洛陽,從頭看到尾,仔細辨彆著,最後朝著洛雪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然後她一邊囑咐洛陽什麼也不要想,好好養身體,有什麼需要就跟婆婆說,一邊抬頭看向屋子角落,那裡正坐著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的女人,她默默的坐著,不發一聲,隻有洛雪說話的時候才會偶爾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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