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上杭市郊區的一座大橋下,河水輕輕拍打著沙灘,關河斜倚在他那輛汽車的尾部,指尖夾著一支香煙,目光穿透繚繞的煙霧,凝視著波濤洶湧的河水和遠方城市中閃爍的燈火。
他的腳邊散落著許多煙頭,似乎已經在這裡呆了很久,隨著他不時看向遠方的眼神,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不久之後,沙灘的遠處,一道刺眼的燈光劃破了夜的寧靜,關河的目光隨之遠眺。
隻見一輛suv的車燈,如同夜行者的眼眸,快速地朝著他的方向駛來,引擎的轟鳴聲逐漸接近,打破了河畔的寧靜。
隨著汽車的臨近,關河將手中的煙頭輕輕丟落在地,用腳輕輕踩滅,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他從汽車後座拿出一根棒球棍,在手中掂了掂,似乎很滿意,隨即,步伐堅定地朝著駛來的suv走去。
suv在關河的麵前戛然而止,車燈將他的身影拉長,投射在沙灘上,車門打開,車上跳下三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看到關河後微微一彎腰,然後,動作迅速從後備箱拽出一個人影,毫不客氣地推倒在地上。
關河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更加銳利,他緊握著棒球棍,看向地上正在哀嚎的男人。
“張少,還好嗎?”
關河蹲在抱著腿正在哀嚎的男人身前,棒球棍杵著地,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笑意盈盈地看著哀嚎的男人。
正在痛苦哀嚎的男人,聽到關河的聲音,似乎一驚,隨即抬頭看向關河,借助遠處的河邊沿岸的路燈和不太皎潔的月光,男人看清楚了關河的樣貌。
“關,關河……”
男人的聲音中包含著顫抖和驚恐,尤其是看到關河手中,那如小臂粗細的棒球棍,更是嚇得臉色有些煞白,說話都是顫巍巍。
關河借助月光,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血跡的男人,不禁嘖嘖出聲,隨即看向周邊的那三個粗壯男人,怒罵道“你們這是做的什麼事,麻子,我怎麼囑咐你的?”
聽到關河的問話,其中一個高大漢子上前一步,低頭道“關哥說,要好好請張火,張大少來一起看看河邊月色。”
“對啊!”
關河隨即朝著癱坐在地上張火的臉,“啪”的一巴掌,力量之大,打得張火的臉猛地朝著一邊一歪,隨即一邊的臉龐就多了四條紅杠子,臉也瞬間紅腫了起來。
“你們這樣做,這不是打我們張大少的臉嗎?”
看到張火被瞬間打懵的樣子,麻子和另外兩個男人,都強忍住笑意,麻子連忙道“是,關哥,是我們做得不對。”
“嗯,能認識到錯誤,就是好的。”
看到麻子認真做了自我檢討,關河隨即將視線看向張火,張火此刻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看到關河視線看過來,連忙捂著臉道“關,關兄,你看我們近日無仇、遠日無怨的,你現在這,這樣做,是不是不太恰當啊!”
“嗯?”
關河一臉奇怪的看著張火,疑惑道“張少,是我歲數大了,記不得事情了,還是你腦子秀逗了,昨晚襲擊我的那兩個人,難道不是你派來的?”
……
“我……”
張火微張著嘴,頓時啞火了,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眼中的驚恐一時間到了極點。
看到張火的這幅表情,關河點點頭,道“看來,張大少想起來了,很好,我相信因果,你安排人來殺我,我安排人綁你,這就是因果,所以,你也彆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