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一聞,眉頭頓時緊鎖。
“好像是乾涸的血液。”他對眾人道。
血液?是人血還是……?
“不小心滴上去的?”冷螢猜測。
“那這也太巧了吧?”珊瑚仔細瞧了眼,總覺得那抹血跡並不像是無意間滴落上去的。
“看來,我們還是得去一趟棧香鋪。”方驊提議道。
“有道理。”
幾人說走就走,趁著寧德遠還在棧香鋪,他們正好去探聽探聽。
隻是……
方才路過時,他們明明瞧見寧德遠還在鋪子裡忙著。現下走回去,卻再也未瞧見對方的人影了。
店裡幾位客人正在挑選商品,夥計們正在為他們介紹。
見上次那位研磨香材的夥計,今日依舊坐在原地研磨著一地的香材,珊瑚走上前問道:“小哥,請問寧掌櫃在嗎?”
夥計麵無表情地忙碌著,頭未抬地回了句:“找寧掌櫃明日來。”
“是回家了嗎?我瞧鋪子正在忙得當下,掌櫃就這麼回去了嗎?”珊瑚耐著性子問道。
夥計抬頭瞧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一邊動作一邊小聲說了句:“他去送貨了,現下不在,明日再來找他。”說完,他下意識瞧了店鋪後方一眼。
“那打擾小哥了。”冷螢走上前說了句客氣話,拉著珊瑚與方驊和薑小四走出了棧香鋪。
待走出店門後,珊瑚才問道:“怎麼了冷姐姐,我還未問清寧德遠去哪了呢。”
冷螢指了指鋪子後方,告訴她:“寧德遠應該就在那處,走,我們去瞧瞧。”
言畢,冷螢與方驊便趁人不注意時,沿著鋪子邊緣往後方走去。
珊瑚與薑小四則站在原地,為他倆把風。
剛走沒幾步,二人便聽見前方有人在說話。其中一人的聲音冷螢好似有點印象,應該便是寧德遠的。
另外一人嘛……音調太過彆扭,聽起來竟不似男聲也不似女聲。
方驊走在前邊,抽空朝前麵瞧了眼,轉頭正想同冷螢講話,誰知一個沒把握住,差點與全神貫注朝前慢移的冷螢,撞個正著。
兩人同時向後退了一步,方驊更是突然連手都不知該往哪處擺。
冷螢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的,但在發現對方的慌亂後,也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
“那個……寧德遠,他正在同一個戴麵具的人說……說話。”方驊難得說話結結巴巴,眼睛還總止不住朝身後瞟。
後麵跟著的人也快速點了點頭,裝作在認真聽他講話的樣子,答道:“喔……知,知道了。”
方驊快速回了下頭,見冷螢格外認真地看著前方,便也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帶著她往更隱蔽的地方走,最後在拐角處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不近也不遠,剛才夠他們聽清前邊二人的談話聲。
“這是今日製好的十瓶,您瞧瞧有沒有什麼問題。”這句話,是寧德遠說的。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謙卑。
對方接過寧德遠抱在手中的匣子,用怪異的語調說道:“我今晚便拿去染坊,主人說到做到,你隻要乖乖地每日做好十瓶‘嬰香’,等集齊一定量的‘回生之香’後,你女兒便能複活了。”
“多謝,麻煩替我多謝你的主人。那……我那侄女呢?”寧德遠卑躬屈膝地問道。
“哼……”那人一笑,麵具裡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你都將你侄女獻祭給主人了,現在又假模假樣的,做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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