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的言辭已經夠犀利了,隻要他們的感情並不是那樣固若金湯,怎麼也會有一點變化或者在意的吧?
她問出那句話後,就一直盯著那個叫方驊的黑衣男子看。
起先,黑衣男子確實皺了皺眉,隻不過是對著她。
然後,她看著黑衣男子慢慢將頭轉了過去,看向冷螢。
冷螢自若地抬起眼,迎接對方的目光,然後微微搖了搖頭。
看著他們的動作,林苑以為自己即將挑撥成功。
看!這人終於知道害怕了,正對著自己夥伴搖頭,讓對方不要相信這些說辭呢。
看著對麵兩人的互動,林苑的嘴角漸漸揚起了一抹扭曲的笑。
她好整以暇地瞧著再次將目光轉向自己的黑衣男子,等待對方同自己一起批判冷螢的一幕。
如果能夠這樣,那麼她的目的……
……是不是就可以達到了?
“小孩子的把戲可真好笑!”方驊語氣冷冰冰地脫口而出。
就像是故意的,他說完這句話後,便看向原本滿臉笑意的女孩。
瞧著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笑意瞬間又僵住了,他更想笑了。
“你幾歲來著?我想想啊……”方驊偏頭假意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喔……是快及笄了吧?這也不小了啊?難道是書沒念夠的原因?”然後,他誇張地轉頭,朝冷螢放肆一笑。
(對!)
見冷螢又對著自己搖了搖頭,他才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抱歉道:“對不住啊。阿螢方才讓我嘴不要這麼毒,我突然給忘記了。你年紀輕輕的,承受能力應該不錯吧?”
林苑收起僵在臉上的笑,目光瞬息變得比剛才更加陰冷,涼著嗓音道:“她方才對你搖頭,是讓你說話不要那麼毒?”
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在讓對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他們難道不在意嗎?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耍著聖人手段使得所有人臣服於她,他們心裡難道沒有一絲不樂意嗎?
“不然呢?難道是讓我不要變得同你一樣可笑?”方驊眼神輕蔑地看著她,想著自己反正都開了口,阿螢最多一會兒不理他,他反正是忍不了這個人了。
他向後看了眼冷螢,見對方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才又開口道:“一天天正事不做,挑撥離間倒是手到擒來。怎麼,你身邊沒有一個挺你的,所以你嫉妒阿螢?”
(她就是嫉妒阿螢!)
“你……”
珊瑚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來活了,張口就道:“你你你,你什麼你?我們是可以將背後交給對方的夥伴,不是像你這樣用幻香控製彆人的壞種!”
方驊也毫不退讓,接過話:“她這種不知溫暖為何物的人,怎麼可能坦然接受彆人的好意。阿螢那日手都畫疼了,真是一腔善意喂了狗。不對,狗還知道吠兩聲表示感謝……”
“你們……”冷螢見這倆越說越偏離正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地截斷他們的話,“先問正事,這事不重要。”
(重要!)
“這很重要!”方驊與珊瑚異口同聲,還伴隨著一旁輕輕落下的螺鈿粉。
默默按下薑小四又想抬起的手,冷螢隻能靜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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