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對於丹尼斯而言,吃的並不開心。
等他吃完之後,也隻能默默地捧著自己的盤子出去,然後自己洗。
實際上整個家裡的衛生打掃工作,都是落在他的身上。
而出去到客廳的時候,他看見了貝琪阿姨,還有她那兩個和她侃侃而談,毫無形象的大笑的胖女人,她的所謂姐妹。
首先開口的是他的湯米表哥:“嘿,怪胎,你出來乾嘛?我媽媽應該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在有客人的時候你應該待在你的房間裡麵,而不是出現在這,用你身上肮臟的味道來影響客人的食欲。”
“我覺得你表哥說的對,你本身對於這個家就已經是累贅了,你不應該再出來毀壞客人對我們家庭的印象。”貝琪阿姨還是這麼尖酸刻薄。
甚至她的閨蜜也開口說道:“嘿,聽著,小子,你沒有流離失所,還有一口飯吃,還有一間房子可以住,不用在外麵流浪,這些都是你貝琪阿姨的功勞,你應該要感恩你的阿姨,聽從你阿姨的任何話。”
丹尼斯呼吸一滯,隻是說道:“我是來洗碗的,我已經吃完了。”
“哦,好吧,希望僅僅如此。”貝琪阿姨聳聳肩:“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那肮臟的爪子再伸進客人的包裡偷錢。”
“.”
丹尼斯很想說一句沒有,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做過,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他想要澄清,這些都是湯米表哥做的,然後栽贓在他身上。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可能在以前的時候,他還會想著給自己據理力爭,想著擺脫自己身上所有的冤屈。
可是現在,他已經認清現實了,知道這些人不會相信他。
不關乎其他原因,僅僅隻是因為討厭自己。
他隻是點點頭:“yes”
然後默默地端著碗碟走去了廚房,開始清洗起來。
而餐桌上的幾人則是繼續聊天。
他們的各種話題,涉及於街區之上的任何八卦。
事實上,對於丹尼斯而言,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能夠了解外界情況的渠道。
他們這些大人也總會覺得說,小孩子年齡還小,不懂這些。
可能確實是真的有人不懂吧。
丹尼斯眼角瞥了眼在看電視哈哈大笑,一副也不怕被嗆到的樣子,眼底閃爍的都是愚蠢與清徹。
一個單純的從骨子裡天生就壞的小東西。
丹尼斯就這樣放慢自己洗碗的速度,聽著訊息。
然後聽著聽著,在了解到一些比較無關緊要的街區八卦之後。
突然間,一段話飄到他的耳朵裡,讓他整個人都是為之精神一震,愣住了。
“嘿,貝琪,你聽說了嗎?最近我們這裡有一件大事要發生。”
“what?”貝琪阿姨疑惑了一下:“什麼大事,這個街區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大事?”
“當然,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是阿尼圖給我說的,嘿,就是上次一個人乾我們倆的那個大黑公雞,我昨天又去找他了。”
“shit!不告訴我!”貝琪阿姨低罵一聲。
“Anyway,函夏那邊有一個大導演,叫做夏遠,你知道嗎?”阿姨的朋友一副掌握消息的自得者的模樣,有些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