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劇痛中視線陷入黑暗。
身邊的同伴一愣,下意識的轉頭看去,才發現一根箭矢從其額頭穿透而過,箭尖噔愣愣帶著紅白之物在後腦勺顫動。
這可是18級的雄鹿騎兵!
一箭斃命!
這樣恐怖的弓箭手,足足有三個大隊!
隨著永夜裁決者的入場,場上的局勢被直接扭轉。
原本有幾分勢均力敵,甚至略處於下風的微露之城,憑借這個5星兵種恐怖的收割能力,開始穩穩占據上風。
城牆前方受到的壓力下降明顯。
李爾也在密切關注著永夜裁決者的動作。
見到僅僅幾輪攻擊就扭轉局勢,他讚賞不已。
這個18級兵種太凶殘了。
每支箭矢幾乎都有收獲,不存在脫靶落空的情況。
而且一箭封喉的幾率超過70%!
這是什麼概念?
射出十支箭矢能乾掉七人,重創三人。
這簡直是死神在收割!
而進攻的軍隊也很快察覺到前方部隊傷亡開始驟增。
後方的熊人指揮官臉色逐漸鐵青。
失去了地利優勢,封禁了超凡之上的力量,人數還多出對方十倍以上.竟然還打成這樣。
就算大軍能直接登上城牆,可對方的軍隊依舊像是不可撼動的山嶽。
根本推不進去!
這座城市裡麵,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探子清楚的探查到,對方擁有的軍隊不過四五萬.絕對不超過這個數。
可現在,進攻的軍隊已經死傷超過二十萬了!!
這可是二十萬精銳的戰士,就算是二十萬頭豬,也不可能被殺得這麼快啊?!
讓他眼紅的是,其軍隊實力倒還好,但是對方的裝備簡直誇張。
那盔甲,絕對達到了5星級彆,手中的武器也同樣是5星.反觀他們呢?
1星、2星,3星的都少。
甚至赤裸著膀子的占據了三分之一。
跟對方廝殺,完全像是雞蛋碰石頭。
對方一刀砍下來,連武器帶人都能斬斷,他們的戰士卯足了勁也隻能在對方盔甲上留下一片裂痕!
這他娘的是拿命在換對方的盔甲耐久度!!
更讓他憋不住的是那些蜥蜴人戰士身上的盔甲要達到臨界點後才會統一破碎,不能單獨擊穿某個部位。
而且一旦出現盔甲破碎的情況,對方會立刻後退,讓同伴頂上。
要不了多一會,就會重新換上一套盔甲出現在戰場上。
而更多的是身上盔甲達到臨界點後,立刻立刻更換新的盔甲
這他娘的不是在跟敵人廝殺,而是在跟對方的盔甲耐久度硬耗。
他都快崩潰了,憑什麼啊?
憑什麼這麼珍貴的武器裝備,你這座城市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產出?
鍛造這等盔甲裝備,難道不要鑄造師嗎?
哪來那麼多精通高階武器的鑄造師啊?!
而且不需要原材料嗎?不需要時間嗎?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情報上說,這座城市建造的時間才滿一年.
一年就能搞成這樣?
要是給你十年,一百年,你豈不是能把城市立在神靈的神國麵前,按著對方打?!
但是再難以置信,現實就是如此,也隻能咬著牙下令進攻。
途中他也想試試戰術,但是攻城這種行為,也沒什麼戰術可言對方隻要守住城牆,任你玩什麼花樣都沒用。
而且神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進攻。
就算犧牲再大,他也隻能死不後退
微露之城兵力有限,守城有餘,進攻不足。
而野性神係的軍隊足夠多,就算陣亡數量誇張,幾個神靈平攤下來也能扛得住。
局勢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7月29號,熊人指揮官組織了一波18級的兵種想要強行爆破,但在永夜裁決者的瘋狂爆發之下,無功而返,隻留下一地屍體。
同一天,原初位麵,進攻卡塔納羅的軍隊開始加大力度。
野性與眾星之神再次出現在後方泰坦戰豬背後的宮殿內,但這次,他的氣息有幾分不穩。
臉色更是極為難看。
身邊的半人馬之神已經沒有了蹤跡。
其出現後,第一道命令便是.不惜代價發起進攻。
一時間,卡塔納羅承受的壓力驟然增大。
但是沒有高於15級兵種參戰的情況下,穿戴著5星裝備的冷血騎兵,是不可撼動的高山!
任由對方如何瘋狂,都無法突破城牆。
這支微露之城王牌,讓野性神係大軍吃儘了苦頭
7月30號。
熊人法師在卡塔納羅城外施法,扭曲了空間,傳送了兩個萬人軍團進入城內想要從內部突破。
但卻沒掀起太大的波瀾3個大隊的冷血騎兵調轉方向發起衝鋒,僅僅半個小時就把這兩個萬人軍團全殲。
其恐怖的戰鬥力,讓城外的野性與眾星之神眼神變得陰冷、狂暴。
有種忍不住要自己下場的感覺。
時間飛速流逝,8月1號、2號、3號,眨眼又過了數天。
這場原本在計劃中隻持續3天的戰爭,進行到了8月4號,足足一周。
而此時,厄運女神卻遲遲不見動靜。
李爾嘗試過聯係對方,卻發現一個驚悚的事實——厄運女神似乎也陷入了困境。
對方隻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回應.堅持住。
隨後便徹底失去消息。
顯然,厄運女神遇到了大麻煩。
或許那位準備將計就計,算計厄運女神的幕後黑手,提前動手了。
又或者,創世一係的神靈正在跟它們廝殺。
這個情況讓原本就朦朧的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李爾察覺到局勢的變化後,心中沒有什麼失望和慌亂。
從始至終,他都抱著最壞的想法微露之城沒有援軍。
他需要獨自應對一個神係的進攻!
此時此刻,最壞的局麵果然出現了。
而幸好,他對此準備已久。
當下開始作出細微調整.如若不需要考慮厄運女神的布局,那麼他的手段將會變得更加激進。
真以為,封鎖沼澤的規則能一直存在?
真以為,他手中僅僅隻有這些力量?
李爾看著前仆後繼,鮮血彙聚成河的戰場,眼神漸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