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顧淑美隻是聊著家常和傷勢的話,其他話都沒有說,他們是被嚴格監聽的,這點秦天很清楚。
“沒想到王媽是那種人,虧我們對她那麼好,卻潛伏在我們身邊,探查我們。”顧淑美故意說道。
“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秦天也是配合著說道。
“後麵,山村局長找你調查,你都要全力配合,如實交代,不要隱瞞,我們務必找住此人。”秦天故意說道。
“嗯,我知道的。”顧淑美點點頭。
果然。
山村野夫通知和崗村寧次,同時打電話通知了遠在南城的影佐之後,就回來,“邀請”顧淑美配合調查有關王媽的一切事宜了。
“淑美,你彆緊張,王媽我們一定會抓住。”山村野夫安撫著說道。
“我能不緊張嗎?”顧淑美現在還是發抖的狀態,這自然也是演的:“她在我們家潛伏了那麼久,卻是共黨,時刻監視著我們,探查我丈夫的情報,甚至可能對我們下手,要知道,我孩子的命都隨時在她的手上啊。”
“我理解,我理解,這也是我們的工作失誤,置你們於如此危險之地,也置土肥原老師於危險之地。”山村野夫很感慨地說道。
山村野夫這事也已經同步彙報給了土肥原賢二。
土肥原賢二是非常震驚的。
他在日本本土那邊也是左思右想,一來水門淩誌死了,這死的非常蹊蹺,而且死時秦天也在場,從彙報的過程來看,顯然是非常不合理的解釋,水門淩誌很大可能是被秦天殺害的,但殺掉水門淩誌的子彈又是特殊的定製子彈。
二來,秦天幫他找出了血鳳凰,這是一個特高課內部通緝榜排第一的潛伏者,比白狐還要重要。
這樣衡量著,血鳳凰完全沒有必要暴露,秦天沒有必要為了保全自己去撒謊這事。
這些也都讓土肥原賢二,山村野夫不理解。
他們疑惑,但高兵心如明鏡。
或許就像水門淩誌分析的那樣,他早就知道秦天就是白狐了。
那個現場他看一眼,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高兵隻是吸著煙,隻是在猶豫要不要下手,或順其自然讓事態發展下去。
“淑美小姐,那你就說說,這年來,你和王媽相處時的一些事,尤其是一些異樣的,或者情報類的,她所見的人等,這些很重要。”山村野夫親自詢問道。
“嗯,我想想。”顧淑美知道,這種事都要如實說,也沒有必要掩藏,因為本來也是事實。
“我曾經看到過她上過一輛車,她還全部打扮了一下,但沒看清車上的人是誰,也不是很確認是不是王媽,隻是身材和體型很像。”顧淑美解釋道。
“車牌號記得嗎?”
“不記得。”顧淑美搖搖頭。
“嗯,還有呢?”
“我們一直以為她是你們的人派來監視我們的,而且她也確實在我們家裡經常翻找東西,現在想起來,她應該是在收集情報。”顧淑美繼續說道。
“嗯。”
山村野夫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和土肥原打過電話了,已經明確王媽就是土肥原派去監視秦天的。
所以顧淑美說的這些內容,實際上,就是王媽在見土肥原和讓她去收集有關秦天的情報。
這有點打自己臉的感覺。
“因為這些疑點,所以我們對王媽一直很關注,也不是特彆信任,才有了後來,我老公發現了王媽的身份的事吧。”顧淑美又補充了一句。
整個調查和訪談整整持續了一個下午。
整個過程全部被書麵記錄了下來,存檔下來。
“感謝淑美小姐的配合,我讓人送你和孩子回去。”山村野夫說道。
“麻煩局長了。”顧淑美心有餘悸。
她剛才交代的每一句話,她都要記住,到時候和老公都要保持一致的口供,不能露出大的邏輯漏洞,和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