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貪婪會使人掉入深淵。
但社會的貪婪,卻會讓整個社會變得浮躁,溫婉與含蓄成為“懦弱”的代名詞,反而為達目不惜名譽,成為很多人吹捧的手段。
社會對此的包容,就是一種貪婪的表現。
像喬娜這樣的人,如果一直能在這個環境中保持下去,趙劍鋒幾乎都不敢相信。
也或許在整個社會都還沒有表現得如此貪婪下,才會有。
趙劍鋒提醒自己,這隻是一個短暫的過程,千萬彆抱有任何奢望。
西鬆縣很快就會擴大很多,從1998年開始,也就是他調到人社局的時候,西鬆縣開啟了高速增長模式,兩三年的時間,飛速發展。
地產、商業、固定資產投入都進入了井噴的階段。
那個時候的喬娜才會彌足珍貴!
到了六樓,喬娜的手在他脖子上微微用力,“放我下來吧!我爸媽在家的。”
言外之意,不想讓她父母看見。
趙劍鋒能理解喬娜的心思,並沒有搭話,而是蹲下身,鬆開背負在身後的兩隻手掌,讓緊致的大腿從腰上離開。
“記得再多擦幾次藥,我就先走了。”趙劍鋒說道。
“嗯,謝謝你。”喬娜點點頭,眼睛卻不敢看向趙劍鋒。
轉身離開的趙劍鋒,臉上還帶著微笑。
而他提前了三年布局,這三年將會是他今世最初的機會,也是提前將西鬆縣的貪婪展現出來的一個“惡魔”。
鎬頭村十三人的小組,在聽說趙劍鋒放棄了修建護欄工程的時候,沒人覺得有錯。
在他們心中對於這花錢卻見不到收益的事,本來就不是很看好。
反而被麵粉廠地盤修建商品房的事吸引。
趙劍鋒看見大家一臉興奮,似乎為找到一個可以工作的機會而高興。
大家想的是可以在工地做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地產開發商的可能。
莊百林的事提醒了他,所在在宣布了這些事之後,趙劍鋒語氣非常嚴厲的說道:“這件事,你們回去之後也不能給任何人說,包括你們的家裡人。但凡是在事情確定之前,村裡除了在座的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個消息。就彆怪我同樣放棄,陳書記是咱們村出去的,這是給咱們謀福利,消息泄露出去,讓陳書記就背上了以權謀私的名頭,你們一個個的以後什麼都彆想了!”
鄉村的人或許對保密的意識不是很強烈,特彆是床頭床尾的兩口子夜話更是沒啥顧忌。
趙劍鋒之所以要抬出陳歸燕,就是提醒這些人,要想長久,就必須要守得住嘴。
否則,那就是全村人的公敵。
這個遠比任何製度更管用。
鎬頭村的金高集團公司注冊,在規定的時間內在工商局拿到了許可。
第二天,縣交通局、公路局的招標文件就掛了出來。莊百林為此還專門打電話到鎬頭村村委來通知,似乎之前自己質問的事從來沒有過。
可是,趙劍鋒出乎意料的拒絕,讓莊百林有些傻眼。
掛了電話之後,莊百林越想越覺得有古怪。馬上去了交通局局長榮慶坤的辦公室,兩人合計了一陣,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李寶林還在醫院,莊百林都想去問一問怎麼回事。
鎬頭村的放棄,讓西鬆縣不少部門卻激動了起來,方案是李寶林提供給莊百林的,在縣委常委會上也公布了。
一些原本沒抱希望的人和企業,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與此同時,鎬頭村卻迎來了銀行的資產評估員。
在征得了張翠花同意之後,趙劍鋒把李寶林的桑塔納轎車當成了公車使用,從銀行把評估的人接到村裡。
兩個銀行的評估員從上車就看到了座位上兩條華子香煙。
開車的張誌明說道:“不知道你們平時抽什麼,我們村長讓我隨意給兩位準備的。”
儘管銀行的收入相對公務員要高,但一條華子基本上就是他們的基本工資,都很默契的收進了隨身的包裡麵。
今天的三個廠所有在職的村民都鉚足了勁,曹樹貴更是從前兩天就開始給這些人宣講注意事項。
等到資產評估的人來,看見的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工作景象。
轉了一圈回到村委辦公樓,銀行的資產評估員問道:“趙村長,鎬頭村這三家企業貸款是要擴大生產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