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病房外麵有人咚咚咚在敲門。
“肯定是逸風把師母帶來了。”厲梟戀戀不舍鬆開捧起傅安安臉頰的手掌,大拇指在她瀲灩紅唇上輕輕滑過。
然後理了理傅安安身上略顯淩亂的衣裳,再低頭撫平軍裝的絲絲褶皺,直到傅安安緋紅臉頰慢慢消散了,才輕笑了聲,轉身去開門。
沈逸風痞笑了聲,咋咋呼呼道,“厲哥,老子手都敲爛了你才來開門,你和傅小姐鎖在裡麵到底在乾嘛?”
傅安安聞言,耳根泛熱,消褪的緋意再次染透臉龐,下意識扭過頭看向窗外。
厲梟沒出聲,狹長眼眸不緊不慢地覷了沈逸風一眼。
撲麵而來的壓迫感,把沈逸風驚得兩腿發軟,差點跪跌在地上。
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驚天動地的敲門聲,可能、大概、應該是打擾了厲哥的好事。
“厲哥,我多嘴,我欠揍,我該死。”沈逸風的認錯態度十分端正誠懇。
厲梟,“……”
宋白棠微笑著從沈逸風身後走出來,眉眼慈柔,“百聞不如一見,沈參謀長確實性格活潑喜人。”
“哎呀呀,全海城的人,就屬傅夫人眼光最好。”沈逸風樂不可支,高高豎起大拇指,笑得嘴巴快要咧到耳後。
厲梟移開目光,實在懶得欣賞這貨一副樂嗬的傻樣。
宋白棠又寒暄了兩句,抬頭看向厲梟,說道,“督軍,我進去看看安安。”
“師母還是喊我阿梟吧,以前聽你喊習慣了,親切。”厲梟道。
宋白棠從善如流,“好好,阿梟,我先進去了。”
宋白棠走進病房後,隨時關了門。
沈逸風笑嘻嘻湊到厲梟跟前,“厲哥,火急火燎交代我把傅夫人從遊輪上接來南城醫院,你是不是準備跟傅夫人攤牌,你很想很想迎娶傅小姐進門的事。”
“朱乾川一直糾纏安安不放,從海城追到了南城,讓安安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厲梟揚起唇角冷聲說。
“哈哈哈,朱乾川活該。”沈逸風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我早就說過,他眼瞎心盲,舍棄掉明珠般的傅小姐,迎娶喬曼那個心狠手辣貨,遲早會悔不當初心如刀割肝腸寸斷。”
“厲哥啊,最好你和傅小姐完婚後,儘快多生幾個漂亮可愛的孩子,讓朱乾川後悔到想要撞牆身亡。”
厲梟望向一臉促狹的沈逸風,慢條斯理道,“生不生,生幾個,我都看安安的意思。”
沈逸風聽得牙酸,“行了行了,太太出門要跟從,太太命令要服從,太太說錯了要盲從;太太化妝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記得,太太打罵要忍得,太太花錢要舍得。男人的新三從四德,你執行的最到位。”
一番調侃下來,厲梟麵色不變,隻正色問道,“佐藤大佐最近有什麼動向?”
談到正事,沈逸風咳了兩聲,滿臉痞笑收斂得一乾二淨,“小騙子的紅色組織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這兩天他找了很多很多珠寶鑒定大師,鑒定那兩箱前朝寶藏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