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昨晚又去哪鬼混了?酒氣到現在還沒散?”馮德廣皺眉道。
“和幾個朋友去光雲台玩了玩。”馮明鬆一臉不在意的坐了下來,看到箱子裡的金子,嗤笑道:“這是誰啊,竟然送金子來,這麼大個箱子,能裝多少點?”
送禮總不能抬個大箱子去,一般都是一個小木箱,裝一些銀票或者值錢的珍寶。
以這箱子的大小,也就裝個幾百兩,哪怕是金子,無非就值幾千兩銀子罷了。
馮德廣對兒子的態度很是無奈,不過就這麼一個兒子在跟前,又是老來得子,他對馮明鬆寵愛異常,舍不得訓斥,聞言說道:“太常寺少卿送的。”
“爹,你可彆幫他,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呢。”馮明鬆說道。
“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了?看你這無精打采的樣子,趕緊滾回去再睡回。”馮德廣嗬斥道。
要是換了彆人,他還真讓人把東西給退回去了。
但是他本身和謝傳儉就不對付,去年也斷了一次張元貞的機會,若是把事情做絕了也不好。
哪怕這次張元貞不送禮,他也不會讓謝傳儉上去,自然沒有把錢退回去的道理。
不過這些他並不打算跟馮明鬆說。
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還是知道的。
“不睡了,我今天中午還有約,先走了。”馮明鬆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外走去。
……
“官家,這是皇城司命人送來的密報。”劉公公拿著一封封著火漆的信,來到官家身側說道。
官家聞言放下了禦筆,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越看官家臉色越難看,信裡的內容是關於張元貞帶著禮物去馮家的事,除此外還有張元貞的長子最近幾天四處到金店換金子的記錄。
宋朝雖然把金子作為流通貨幣使用,但實際上因為金子的產量,加上首飾和各種金銀器的需求,金子很少被當成貨幣來使用。
張元貞為了給馮德廣送禮,讓兒子去換了不少金子回來。
殷漢章一直苦於找不到證據,當得知禮部右侍郎請辭,就知道機會來了,一直密切監視馮家和兩個候選人。
皇天不負有心人,很快就被他找到了證據。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這些金子被送給了馮德廣,但是隻要接下來禦史台彈劾謝傳儉,官家自然能夠判斷。
許久,官家收起信,遞給劉公公,說道:“燒了吧。”
“是。”劉公公接過信,拿到一旁的燭台點燃,丟進痰盂中。
官家則繼續平靜的看起了紮子,隻是那陰沉的臉,證明他心裡充斥著怒火。
……
“臣等拜見陛下!”
次日,天剛剛泛白,大慶殿內響起了文武百官的參拜聲。
“眾愛卿平身吧。”官家撇了一眼人群中的馮德廣,收回目光淡淡道。
“謝陛下!”文武百官謝恩後,直起了身子。
馮德廣直起身後,總感覺心驚肉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然而他仔細一想,卻又想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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