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趙興當著如蘭的麵打她那裡,明蘭就嬌羞不已,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嗔怪。
雖然圍帳內昏暗,加上如蘭躺在另一邊看不到,但是那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中格外清脆,如蘭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孤更喜歡你現在這樣,心裡不高興就表現出來,老是東想西想累不累?孤是太子,每天要考慮的事情那麼多,這後宮之中孤想輕鬆一些。明白麼?”
趙興翻身壓在明蘭身上,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這女人,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在自己麵前總是小心翼翼的。
她說什麼如蘭沒有彆的意思,不就是怕自己以為如蘭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試探她的態度麼。
像黎良娣幾人,趙興談不上喜歡,自然懶得去理會她們的小心思,隻要爽就行了。
但是對於明蘭他還是很喜歡的,明蘭的心卻始終和她有著距離,讓趙興有些惱怒。
趙興也知道這是她從小生存環境導致的,也一直沒有說什麼。
但是這麼久了,她難道就感受不到自己對她的好?
雖然明蘭看不清趙興的眼神,卻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惱怒和失望。
如蘭不知道趙興為何突然間發火了,呐呐道:“殿下說懲罰明蘭,可是殿下先是親她,這又要寵幸她,這不是賞賜麼?”
趙興被如蘭這麼一說,弄的哭笑不得,心頭的那點氣也消散了。
“如蘭說的對,那孤寵幸你,讓她看著。”
說完趙興放開明蘭,摟住如蘭,來了個梅開二度。
…………
雖然對明蘭的態度讓趙興有些生氣,但是趙興仔細想想,也釋然了。
長久以來養成的性格,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也正常。
若是他不是太子,隻娶了明蘭一人,真心待她,時間久了也能消除她的保護殼。
然而他的身份擺在那,明蘭甚至連個妃嬪都不是,她的小心翼翼,不僅是因為他,還有張桂芬和東宮彆的妃嬪。
第二天早上,在如蘭和明蘭的伺候下穿好衣裳。
“回盛家的時候,會有禁軍隨行護衛,你們是孤的女人,出了東宮也代表孤的臉麵。若是受了委屈,該強硬就強硬些。”
說完,趙興直接離開了。
“殿下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如蘭有些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明蘭搖了搖頭。
其實她已經明白了,趙興剛剛那番話其實是跟她說的。
如蘭是太子側嬪,誰敢對她不敬,哪裡會受什麼委屈。
反倒是她,名義上隻是個陪嫁。
康王氏在如蘭這吃癟,豈會善罷甘休。
她不敢找如蘭麻煩,很可能把氣撒到她身上。
這一點從之前康王氏來東宮時,對她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康王氏或許覺得如蘭之所以會那麼對她,都是她在背後教唆。
如蘭昨晚把康王氏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都跟趙興說了。
或許趙興已經猜出了一些,所以走的時候才這麼說。
一想到這些,明蘭既感動,又害怕。
她一個庶女而已,就連親生父親都不在意她,隻有小娘和盛老太太待她好。
趙興在她中毒的時候派禦醫過去,救了她,還為她報仇出氣。
陪嫁來到東宮,趙興還專門為她準備了嫁衣。
如今又怕她受委屈,專門安排叮囑。
要說不感動,自然不可能。
但是趙興對她越好,她越害怕。
她害怕因為趙興對她的好,惹得太子妃和彆的妃嬪嫉妒。
…………
中秋節前一天,趙興派人通知盛長鬆,讓他和李戈商談交易的事宜。
留了李戈在汴京也有些日子了,若是再拖下去,耶律重元也該懷疑了。
趙興也不知道耶律重元拿到香水秘方能不能下毒成功,隻能賭一把了。
…………
東宮門口停著六輛馬車,每輛馬車兩側站著幾個隨行的宮女太監,四周數百名禁軍戒嚴。
今日太子準許妃嬪回家探親,這些都是隨行伺候護衛的。
趙興如今算上正妃一共有妃嬪八人,明蘭沒有名分不算在內。
淑蘭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為了安全,隻能留在東宮。
張桂芬作為正妃,今日要接待一些前來拜訪的官眷,晚上還要隨趙興去宮裡赴宴,也不會回去。
如蘭和明蘭彙合了餘嫣然,三人有說有笑的都在前麵,後麵跟著貼身丫鬟和提著禮物的宮女太監。
快到東宮後宮和中宮的門口,黎良娣幾人迎麵走了過來。
東宮坐北朝南,後宮正中是張桂芬所住的春和宮。
黎良娣四人住在春和宮西邊的那一片院子裡。
而餘嫣然如蘭她們都在東邊的那一片的院子。
以春和宮為界,相距有些距離,頗有種涇渭分明的感覺。
如蘭和明蘭入宮雖然快一個月了,但是和幾人交際不多,也就平常去張桂芬那請安的時候碰到過。
“見過黎良娣、李良媛、陳良媛!”如蘭欠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