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
趙興擺了擺手,看向那些剛剛發笑,此時低著頭的官員,冷聲:“這次武舉,可是從各地層層選拔出來的。留到現在的皆是精英,卻有人騎馬射箭的時候,從戰馬上跌落。爾等不僅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卻還因此發笑?
若是有一天遼國和西夏打過來,是靠你們來抵擋,還是靠他們?能夠抵擋得住麼?”
麵對趙興的訓斥,剛剛發笑的官員大氣都不敢喘。
“哼!”
趙興冷哼一聲,說道:“武舉脫穎而出,可是要直接授予武職,直接進入軍中擔任軍官的。如此不堪,如何能夠擔任軍官?難怪禁軍戰力低下,有這樣的軍官,能指望他們帶出精兵來?”
“曾愛卿!”
“臣在!”
“設立講武堂,從朝中選拔武將擔任老師。此次武舉,選拔出來的人才隻授虛職,全部進入演武堂,接受特訓。合格才能授予實職,擔任實職。若是五年都不合格的,革除虛職,永不錄用。以後勳爵子弟,蔭封後想要進入軍中擔任實職的,也照此辦!”趙興淡淡道。
設立演武堂之事,趙興隻和少數幾個人說過。
原本趙興還想著等武舉結束,再找借口公布,此時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於是借著剛剛發怒,順勢公布了出來。
在場的文官對於這件事倒也不在意,加上剛剛趙興發怒,此時也不敢觸趙興眉頭。
而且趙興這樣做,有影響的是那些武將和勳爵。
畢文官子嗣蔭封也不會擔任武職,對他們影響微乎其微。
可是在場的幾個三衙的武將就不一樣了。
“敢問陛下,合格與否評判的標準是什麼?講武堂由何人負責?”一個武將起身行禮道。
這件事同樣也關係到他們的子嗣。
以他們的身份,嫡長子是肯定能夠進入軍中的,其餘的子嗣通過蔭封打點,也都有機會,無非就是官職的高低。
可是設立講武堂就不一樣了,彆說彆的子嗣了,就連嫡長子都有可能進不了軍中。
更何況趙興的,五年還不合格的,直接革除虛職,永不錄用,可沒有說不包含蔭封的。
有爵位的還好,沒爵位的要是子嗣蔭封後被革除,豈不是由官變民了?
“講武堂祭酒,由朕親自擔任,至於評判標準,自然是擇優錄用!”趙興淡淡道。
“陛下,如此不妥!若是如此,軍中短時間內都會缺少新鮮血液。”
“陛下,進入軍中一樣能夠得到很好的鍛煉,講武堂雖然會選朝中武將負責教導,可總歸有些類似紙上談兵。”
一時間在場的三衙將領紛紛起身反對。
要是趙興指派某個武將負責,他們勉強還能接受。
不管是趙興親自負責,還是交由文官負責,這些武將都難以接受。
大宋本來就重文輕武,一旦由文官負責,他們這些武將以後就徹底被文官給拿捏了。
由趙興負責他們就更難接受了,畢竟文官負責,他們還能打點打點。
“朕不是再跟你們商量。”
趙興撇了幾人一眼,淡淡道:“不過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武勳之後,蔭封後不想進講武堂的,依舊可以授予實職,不過卻需去邊境戍邊五年。在這期間,有功不得回京!”
說完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說道:“具體的後麵再議,先觀看比試吧。”
那些武將聞言也沒繼續說什麼,一來趙興說了後麵可以再議,二來他們現在人少。
要是繼續鬨下去,即便趙興取消了,他們也會惹怒趙興,得不償失。
等消息傳開,其餘的武將也不會同意。
接下來又換了幾批,和第一批沒多大區彆,騎馬時大多小心謹慎,射箭時脫靶落馬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