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寒念第一時間去看天刹的情況,此時的天刹麵色蒼白、形如枯槁。
“寒,寒念,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再和你說說話.......”
天刹輕咳兩聲,身體更是震顫不止,身上的氣息虛浮儼然就是隻剩下一口氣硬撐著。
她的餘光看到慕雲黎站在身邊,手微微抬起,口中微弱道:“慕雲黎,是老朽對不住你,你師父的消息我未曾可知,是我欺騙了你!”
慕雲黎輕輕點頭,算是聽到了她說的話,其實她早就有所推斷,直到現在她也並不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天刹宗,今日終是走到了儘頭,化作塵埃。我懇請你,還有你那情深義重的師弟,能網開一麵,放過寒念。她心性純良,如晨露般清澈,無辜卷入這場風雲,實不應成為我罪孽的陪葬品,讓她的未來,繼續綻放應有的光芒。”
天刹語氣卑微,或許此刻就是她這一輩子做落魄的時刻。
“兩個條件,你答應下來,我便放過她。”
慕雲黎顯然不是再詢問,直接微微道出兩個條件:“那個月五的來曆說出來,二是呂寒念可以活著,但以後隻能作為我小師弟的婢女!”
“你,這........”
天刹的眸光交織著錯綜複雜的情緒,直至這一刻,一股深沉而真切的懊悔如潮水般將她緊緊淹沒。
假使她未曾讓貪婪之心蒙蔽理智,假使她未曾與那險惡的斷月窟扯上絲毫瓜葛……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慕雲黎語氣加深,讓天刹再次悶哼一聲。
她輕輕地將目光轉向呂寒念,雙眸中泛起了無儘的苦澀,仿佛承載著難以言說的酸楚。
“宗主!你放過宗主,我答應你!不就是做你小師弟的婢女,我答應你!”
呂寒念急匆匆地站起身,心中那份為天刹爭取一線生機的迫切讓她沒有絲毫的遲疑。
她毅然決然地跪倒在許林的麵前,語氣中帶著懇求與堅決:“卑微的奴婢寒念,鬥膽懇請公子大發慈悲,饒過宗主一命!”
“叫他主人!”慕雲黎糾正道。
“主人,請繞過宗主!”
呂寒念此刻全然不顧及顏麵之事,於他而言,世間萬般皆輕,唯護宗主周全為重。
許林不知該說些什麼,他體內的洛纖倒是有了異樣。
“主人是我的,你不準叫!”
洛纖呆在那片她自己的小空間中氣憤地跺腳,可偏偏她又沒發出去!
明明本來就是她一個人的主人,現在怎麼又多一個人來給自己搶。
許林對天刹的殺意,如暗流湧動,不可逆轉。
然而,此刻的天刹,生命力已微弱至近乎無形,仿佛隨時都會如風中殘燭,溘然長逝
。在這命運的懸絲之上,每一息的延續都成了奢侈,令人不禁扼腕歎息。
“就算我不殺,她也活不久了。”
許林坦誠以告,言辭間不帶絲毫矯飾。
跪在他麵前的呂寒念,身軀不由自主地輕輕顫動,仿佛微風拂過湖麵,激起一圈又一圈細膩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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