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看著她,“難道是朕聽錯了?可是朕明明聽說,這幾日宮內,總是傳出母後晚上睡不安穩,說是夢見父皇和您說話聊天。”
太後登時挺直了上半身。
洛青青繼續道:“兒臣還想著,可能要過年了,每到過年,就要祭祀,想著母後想要見父皇心切,所以夢見了他,難道不是?”
太後哦了一聲,她眼睛看向旁邊的馮太監,馮太監低頭彎腰。
“哀家確實是最近做夢次數多,好幾次都夢見先皇,夢裡給哀家說什麼,但是哀家聽不見,隻是看先皇臉色不好,哀家想,先皇必定是擔憂大慶國,也必定是擔憂皇上,今天皇上做出此等不合時宜的舉動,看來,是先皇提醒哀家,要好好看著你。”
太後走下軟榻,走到蕭以晟麵前,“你是如何教導皇上的?皇上有不合時宜的舉動,你身為臣子,沒有好好的規勸,反而助她胡作非為,蕭以晟,你這個先生,哀家應該把你打入天牢,讓蕭丞相給哀家一個解釋。”
蕭以晟隨即跪地,“太後息怒,臣知錯。”
“母後,父皇和母後在夢中相見,必定是想念母後了,母後都做了這麼久的夢,怎麼沒有去宮內的華寶殿拜祭一下呢?”
洛青青擋在蕭以晟身前,唇角掛著一絲笑意,“母後不要動怒,朕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是帶著朝臣出宮查探實情,朕以為,現下都城之內的百姓,都在歌頌朕,是好事,也是皇家的大喜事,母後何須如此動怒?”
“你還不知悔改,身為皇上,能輕易出宮嗎?你昨日就擅自出宮,你可告知哀家?”
“朕出宮體察民情,關心都城百姓,是好事,即便沒有告知母後,母後也應該理解才是,怎麼還要責怪兒臣?”
洛青青毫不退縮,“再說,傳言母後最近總是夢見父皇,也沒有見母後去華寶殿祭拜,更加沒有聽母後在兒臣麵前提起,難道說,母後不想見父皇?”
“你給哀家閉嘴。”
太後本想著教訓洛青青幾句,可是她絲毫不退縮,太後更加惱怒,“你自己行為不端,讓朝臣看笑話,皇家的臉麵,都要被你丟儘了。”
洛青青收斂唇角的笑容,“說起來,母後也沒有立即去看望父皇,那母後到底是想父皇,還是不想呢?還是說,母後想要利用自己做夢,用父皇來壓兒臣?還請母後明示。”
“皇上,太後這幾日不是不去看望先皇,而是身體不適,沒法走動。”
馮太監上前,對著洛青青道:“太後身體抱恙,已經多日了,皇上可能不知道。”
洛青青哦了一聲,“母後身體不好,朕不知道,那就是朕不孝,馮太監,你是這個意思嗎?”
馮太監急忙下跪,“奴才不敢。”
“張太醫也沒有告知朕,目光身體不適,來人。”
洛青青毫不客氣,“張太醫玩忽職守,耽誤母後病情,拉出午門砍了。”
“放肆。”
太後麵色漲紅,“你想乾什麼?你居然動哀家的人,是哀家不讓張太醫告訴你哀家的身體,哀家關心你,有什麼錯嗎?”
“既然母後關心兒臣,那兒臣自然感恩戴德,所以不知道母後身體抱恙,也不清楚母後總是做夢,也能說得過去。”
洛青青聳聳肩,“兒臣今日出宮,當著百姓的麵,處理了工部和兵部的人,還下令,要把無家可歸的百姓,全都安置好,百姓對朕愛戴有加,母後,兒臣可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