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安幾乎是從地上跳起來的,“你血口噴人,吳徐行,本官這些年對你不薄,你怎麼敢如此誣陷於我?”
張宏安麵色蒼白,再次跪地對著洛青青道:“皇上,臣受命於修繕這祭祀台,絕無二心,也一直都在認真核驗,這次填補祭祀台的材料,都是吳徐行手裡過的,還請皇上找尋旁人來佐證,臣真的冤枉。”
吳徐行冷哼一聲,忽然指著張宏安道:“張大人,在皇上麵前,你還敢如此巧言善辯,這祭祀台的填補修繕,自然是營繕司這邊提供匠人,材料可是從工部司走的,工部司的廖正司難道不是你遠房親戚嗎?”
吳徐行對著洛青青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那廖正司就是因為張大人乃是工部尚書,對底下的人處處苛責,無論是從晉升還是從彆的方麵,廖正司幾乎把整個工部都掌控在手裡。”
“臣雖然是工部郎中,奈何官大一級,就必須任憑擺布,這材料確實是從臣的手中核驗通過,可是臣敢不過嗎?那廖正司直接給臣遞話,說是走個過場的事情,讓臣不要浪費時間,臣原本提出,要把每一塊磚石都檢查一下,這畢竟是給祭祀台的材料,臣不敢馬虎。”
“可是廖正司拿著長劍指著臣的胸口處,說臣算什麼東西,敢質疑他和張尚書,臣實在是有苦無處訴呀皇上,還請皇上明察。”
“吳徐行,你血口噴人,本官知道,你和那廖正司有過過節,但是那次的事情,已經說開了,沒想到你如此小肚雞腸,事情過了這麼久,你還能翻出來,甚至給我按罪責,你就是個十足的小人。”
這件事全部監工和材料,都是工部負責,張宏安身為工部尚書,祭祀台倒塌斷開,他首當其衝脫不了乾係。
張宏安慌亂,是很正常的事情。
“皇上,臣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言,還請皇上把所有的工匠和廖正司全部叫在一起,臣願意和他們當麵對質。”
洛青青沒有任何遲疑,“攝政王,你且去找工匠,記住了,一個都不能少,詢問清楚這些材料的真實情況,以及他們修補的整個過程,簽字畫押後,呈給朕看。”
“把廖正司以及工部侍郎全都叫過來,朕要當麵問詢。”
洛喻傑和洛啟恒對視一眼,二人雖然沒有聯合在一起做事,可是這一對視,已經說明了一切。
洛青青因為從高處受到了驚嚇,所以此時對著周圍人道;“朕要更換衣物,你們都出去吧,全都在外麵等候。”
洛青青回到自己的院落,洛雲白跟在身側,蕭以晟在回去的路上,簡短的把祭祀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臣隻是有些疑惑,知道這些人必定會趁著出宮的時機,對皇上下手,沒想到,皇上沐浴更衣的房間內,還是被他們放了**香。”
洛雲白雙拳緊握,麵色有些發白,“沒想到,他們如此狠辣,能把**香摻入香爐之中,而且分量特彆的小,即便是太醫也不能輕易察覺,又利用洗澡的熱氣,和**香合二為一,皇上勢必會渾身無力。”
洛喻傑早就知道,洛青青肯定在浴池之中,而他一直盯著蕭以晟,是看到蕭以晟進去後,這才對門口的侍衛發難,想要衝進去。
若是真的讓洛喻傑衝進去,那麼多的人,都會看到蕭以晟從浴池裡把洛青青給抱出來,這樣曖昧的舉止,誰會想到,這房間內會有彆的問題呢?
隻怕到了這個地步,洛喻傑和洛啟恒會以蕭以晟居心叵測為由,把他關起來,順便問罪蕭丞相。
在外,也會宣傳洛青青行為不端,洛青青是女人,即便是之前的先皇,在祭祀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會被朝臣和百姓詬病,更何況,洛青青的位置根本不穩固,隻怕她的皇位,真的搖搖欲墜了。
“環環相扣,若是在浴池內沒有辦法把皇上的名聲破壞,祭祀台就一定會要皇上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