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被賜藥的大臣憤憤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大朝繼續,還得頂著嘴裡的苦藥述職。
洛青青特意讓這場朝會變得無比冗長,隨便什麼小事都要細細過問,是不是還要讓徐太監調出往年的檔案。
直到正午,才肯放這些人回去。
大臣們忙不迭的告退,紛紛乘車回家去了。
洛青青則坐在轎子裡,閉目靜思。
如今倒是好了,有些事情浮出水麵。
她和三皇兄,也該有個了斷了。
此時,三皇子府中——
“放肆!”洛喻傑揮手將茶盞打碎,幾個座下的大臣微微低著頭,不敢說話。
洛喻傑的臉色陰沉,定定的看著堂前,目光仿佛能透過那些繁華的街道,直逼宮裡的洛青青。
好一個洛青青!居然敢給他的幾個治下大臣顏色看!這不是滿朝裡告訴大家,不許對他三皇子效忠嘛!
怎麼,這個朝堂是她一個人的朝堂?居然一點自己的立足之地也沒有了嗎?
洛喻傑的臉色悲戚起來,眼圈微紅道:“諸卿也看到了!我是一味效忠皇上的,她病重的時候,有幾個大臣手裡事情拿不準,看我是幾個在朝中的諸皇子中最年長的,所以才來問我!”
“今日上朝,她卻這樣給諸卿下顏色……是我洛喻傑連累了你們!”
“實在……是沒辦法了啊!”
大臣們紛紛跪地不起,高呼:“三皇子言重。”
洛喻傑掩麵,肩膀微微聳動,堂內重新安靜了下來。
空氣仿佛要凝結成為實質,幾個大臣互相交換了眼神。
沒辦法?沒的什麼辦法?大家心裡都清楚,隻是需要一個人說出來。
韓彥君知道,或許功敗垂成,就在此刻。
韓彥君走上前去,雙手抱拳,微微鞠躬道:“隻要三皇子一句話,我等願為三皇子效犬馬之勞!”
洛喻傑肩膀停止抽動,剛剛悲悲然的神色全然不見,兩眼放出精光:“諸卿有何計策?”
——
皇宮。
洛青青拿過徐太監遞上的銀耳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甜絲絲的,讓人喝著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洛雲白站在殿下,說道:“我的人來說,三皇子那邊已經和幾個大臣會麵了。”
洛青青的嘴角露出一絲絲的微笑,放下碗,擦嘴,說道:“倒是動作挺快。”
“三皇子府上如今戒備森嚴,我們的人沒辦法混進去,具體說了什麼,我們並沒有辦法預料。”洛雲白麵露擔憂。
“皇上,要不此事……還是算了吧。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冒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是祖訓。”
洛青青垂眸看奏折,並不說話。
這封奏折,是三皇子遞上來,告訴自己,在洛青青病重期間,有幾個大臣因為拿不準手裡的事情,自己又是入朝的皇子中較為年長的,所以才來府上詢問自己。
總而言之,他完全沒有結交朝臣的心思,隻是為了幫助洛青青處理朝政。
順便歌頌了下洛青青的賢德,哭窮,哭弱,不過這些都是廢話了。
洛青青放下奏折,忽然發問道:“兄長覺得,我小時候對三皇兄笑臉相待是為了什麼?”
洛雲白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是因為,喻傑和我們兄弟幾個從小一起長大嘛?”
他希望能讓洛青青回憶起一些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