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書記方主任等人也見二人聊得很不錯,終於鬆了口氣。
於是時不時笑著說上幾句。
而一旁的肖見山滿肚子的疑惑無處發泄,這小子不是說不來的嗎?
還說什麼不關他的屁事……
怎麼現在就來了?
肖見山很想問問,但偏偏大家聊得火熱,而自己卻被晾在一邊。
片刻後,肖見山感受著死死盯著他們的眼睛傳來酸澀之感,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程開顏!你不是說不來的嗎?!你怎麼又來了?”
程開顏回頭撇了眼,還是沒有理他。
肖見山直接紅溫了,扯著嗓子喊道:“你踏馬說句話啊!!”
“其實……我隻是來領雞蛋的,嘻嘻!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有獎問答活動嗎?”
程開顏撓了撓頭,笑嘻嘻的說道。
“領雞蛋?”
“艸!!”
一股熱血湧上大腦,將肖見山的理智淹沒,他仰天怒罵一聲。
隨後眼前一黑,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快快快!”
“氣昏了!快點救人!”
肖見山氣得直接暈倒,休息室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眾人連忙圍了過去。
安塞爾教授咽了口唾沫,有些驚恐的望著倒在地上的副校長肖見山,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張口半天最終憋出一句:
“程……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哈哈……我隻是有那麼一點點童心。”
程開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微紅著臉解釋道。
“呼……”
安塞爾教授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對這個年輕的天才作家簡直無力吐槽。
童心?
依我看是一顆魔鬼的心吧!
都把人氣昏了!
心中雖然吐槽著,但安塞爾教授覺得挺有趣的。
或許這個年輕人之所以可以寫出那麼優秀的兒童文學作品,正是因為他這份童心呢?
嗯嗯,天才就是這樣的。
他沒錯!
安塞爾教授在心中給自己如此洗腦。
好在程開顏不知道教授在想什麼,不然指定笑出聲來。
“教授,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
程開顏抬手看了眼時間,抱歉道。
“沒事,雖然我挺想和你聊聊你的作品,聊聊你的創作心路,但現在作家交流確實已經結束了,我們明天再聊好了,找個好地方單獨的聊聊。”
安塞爾教授遺憾的點了點頭,語氣十分溫和的邀請道。
“沒問題,教授。”
“你等下要乾什麼?”
“參加問答,領雞蛋啊?”
“啊?”
不是你來真的啊?
安塞爾教授瞪大眼睛,目送程開顏的背影離開,對剛才的猜測又篤定了幾分。
……
……
“開顏,你終於回來了!”
出了後台,程開顏一回到座位上,自家對象就笑著湊了過來,軟軟的嗓音中帶著些許激動。
“咋了?”
“你剛才沒看見,你們那個副校長肖見山剛才暈倒被抬走了,太解氣了!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氣成這樣,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劉曉莉仰著小臉,笑嘻嘻的告訴自家對象這個好消息。
說話間,還揮了揮拳。
“咳咳。”
程開顏輕咳一聲,低頭看向自家對象泛著粉霞的俏臉,語氣複雜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可能啊……就是我把他氣暈的。”
劉曉莉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低頭呐呐道:“所以……”
“所以我就是你口中的惡人。”
“唔……不要生氣嘛,是我錯了。”
少女眨眨眼,將程開顏手臂摟住,往懷裡緊了緊,輕輕搖晃起來。
隔著厚實的衣衫,程開顏依舊能感受到少女身子的柔軟。
不得不說,撒起嬌來的曉莉姐,好可愛。
“下不為例。”
“謝謝小程同誌。”
聽見這話,劉曉莉甜甜一笑。
然後就立刻放開了手,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程開顏:“……”
這姑娘變化真大,都學會哄人了。
果然,女人都是變化莫測的。
五點鐘有獎問答比賽正式開始,此時天色漸黑。
但窗外白茫茫一片,明亮極了。
程開顏此時終於上台參加了有獎問答,以出色的記憶力和全對的戰績,成功領到了一壺花生油,一包白麵粉。
劉曉莉上台錯了兩道,苦著臉下台來,隻領了一袋子雞蛋,才十個。
而小姨則是全對,領了一袋子大米,一斤豬肉。
全對可以領取兩項獎品。
米麵糧油齊活,外加一斤豬肉。
一家三口,滿載而歸。
不過有個新的問題,雪下的太大了,路都封了。
“所以我等會兒怎麼回去呢?”
程開顏雙手提著全部的東西,望著厚厚的積雪,皺著眉問道。
“小顏你走回去吧,不然一會兒天都黑了。”
蔣婷雙手抱胸,冷聲提議道。
“一腳深一腳淺的不好走,要不開顏你找個雪橇板劃回去吧?”
劉曉莉冷得雙手都攏在袖子裡,若有所思說道。
“你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麼地獄笑話?一個讓我走回去,一個讓我劃回去……”
程開顏望著自己裸露在風雪中的手,慘白一片被淩冽的風吹得血管一片青紫。
手裡還大包小包提著這兩個狠心女人的公文包,水壺,麵米糧油和豬肉。
“哎……真不禁逗。”
劉曉莉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一幅索然無味的語氣說道。
“嗯。”
冰山美婦認真點頭。
“你們!”
“你們到底跟誰學的!這麼貧?”
程開顏質問道。
但兩人並不理會他,而是齊齊轉頭,神同步的給了他一記嬌媚嗔怪的白眼。
“小姨?曉莉姐,老婆!你們說句話啊!”
程開顏語氣一滯,隨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白色的水霧很快在空中凝結。
有那麼一刻,他終於能體會到肖見山被氣暈之時的感覺了。
該死的冷暴力!
“行了彆喊了!你快跟上吧,不趕你走行了吧?”
劉曉莉背對著程開顏,覺得丟臉,捂著燥熱暈紅的臉喊道。
她並未注意到程開顏的話裡有些不妥的地方。
但走在最前麵的美婦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即便踩著厚厚的積雪,迎著冷冽呼嘯的北風,也遮不住她殷紅如血的絕美俏臉。
“老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