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天色已經很晚了，程開顏就打消了去找外事部門的明明姐一起出去，在日本會英語也能走遍天下。
坐電梯下樓，出了公館來到街道上。
路邊明亮的路燈，馬路上偶爾駛過的小汽車與說著聽不懂的日本話的行人。
夜晚的涼風徐徐吹來，程開顏深呼吸吐了一口濁氣，看著高懸的彎月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人還是人，月還是那個月，但已經身處異國他鄉了。
“隨便轉轉吧。”
程開顏邁著輕快的步子，慢悠悠的朝著遠處霓虹燈閃爍的地方走去。
這年頭燈光越多，顏色越多的街道，肯定就越繁華。
事實上他的判斷是對的，那方向就是新宿車站所在的地方，車站南麵坐落著許多百貨公司和商業街。
走了大概十分鐘。
“叮叮叮——”
耳邊傳來嘈雜的嬉笑聲、電車鳴笛聲，商店裡的音響播放著中森明菜的歌曲，歌聲清澈空靈……
程開顏站在寫著新宿駅/ShinjukuStation日英雙語的綠色指路牌旁邊，抬頭看去。
一座巨大的長方立體建築物出現在眼前，建築外牆貼著閃爍的廣告牌，是LV和耐克的廣告。
車站口洶湧如潮水的人群在身邊穿行，情侶手挽著手旁若無人在街邊的長椅上熱吻……
一股繁華熱鬨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比這兩天隔著玻璃窗戶看得更加切實，神似一零年代的國內。
程開顏看著眼前的一切，有種又穿越了的錯覺。
“果咩納塞，歐尼醬……”
忽然身旁響起一聲帶著稚氣的可愛聲音。
程開顏低頭看去。
隻見一個紮著丸子頭，穿著粉色外套的小姑娘，手裡推著一個裝滿各色花卉的小車，正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仰頭看著自己，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NoNoNo！Idon"tneedflwoer！”
程開顏知道這個小女孩想賣花給自己，雖然挺喜歡小孩子，但他還是鐵石心腸的拒絕。
賣花的小女孩多半是套路，奔著錢包來的。
“欸？”
小女孩頓時垂頭喪氣，她雖然才上小學，但最常見的英語還是聽得懂的。
“嗯嗯嗯~”
但她並不打算放棄，而是雙手抱著眼前這個好看大哥哥的手臂，裝可愛裝可憐的搖來搖去，發出軟糯的撒嬌聲。
程開顏試著繼續發動鐵石心腸，然後技能發動失敗，無奈的花了一百日元買了一束玫瑰塞在，話說回來在國內這種花還真是少見。
“拜拜~歐尼醬~”
小女孩動作誇張的揮著小手，然後小短腿歡快的推著車子朝著人流量大的車站門口而去。
“真可愛啊……”
程開顏感慨一聲，然後就看見幾百米遠處的車站門口，這個小姑娘她又湊到兩個手挽著手的年輕女生身邊撒嬌。
“果然是裝可憐撒嬌吧？不過……總覺得那個女生的背影有點眼熟……算了去整點薯條吃吃。”
他感慨自己的猜測沒錯，不過剛才小姑娘的情緒價值給的很足，花也不貴，就沒怎麼鬱悶。
隻是隔著好幾百米的人群看著那兩個女生，感覺有些眼熟，但也沒多想，轉身朝著繁華的街道裡掛著那個眼熟的肌肉兄貴老爺爺招牌的店門走去。
……
“瑞雪，菜菜子她好可憐哦，父親股市破產跳樓，母親在醫院住院，姐姐還在上大學，這麼晚的她才六歲還要出來賣花……嗚嗚嗚！”
“我們把花都給她買了吧，讓小菜菜子早點回去，好不好？”
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大小姐上杉彩奈聽完了小姑娘的經曆，立刻忍不住蹲下來抱住小姑娘。
“……”
趙瑞雪一對清冷的眸子看著一大一小抱在一起，並且小臉被捂在好友豐滿胸口裡的快喘不過氣來的小姑娘，不禁頭疼。
這明顯是編的吧！
怎麼會有笨蛋信以為真，感同身受的哭著如此傷心？
趙瑞雪陡然記起來某次程開顏說過的一句話：胸大無腦！
真是誠不欺我。
“那就買幾束回去放在花瓶裡插著。”
趙瑞雪想了想，還是決定買兩束。
最近她為了能夠心無旁騖的創作，在學校旁邊租了一間公寓，房間不大不小，但是一個人住著還是有些冷清，的確是要買點東西點綴一下。
“嘻嘻，瑞雪好善良哦。”
兩人出門在外總是趙瑞雪做決定，上杉彩奈高興的奉承幾句，隧拿出貼著明星照片的錢包抽了好幾張紙幣塞到小姑娘手裡，然後隨便拿了幾捧顏色不同的花。
“謝謝姐姐！”
“不客氣呦！”
送走小姑娘，上杉彩奈感慨道：“真有禮貌的小孩子，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嗬嗬……”
趙瑞雪無言以對。
“啊咧……瑞雪醬，我看見肯德基了，要不要吃點冰激淩？”
上杉彩奈捂著忽然餓了的肚子，說道。
“剛才不是在銀座吃了法國料理的嗎？你吃了那麼多甜品，彆告訴我你還沒吃飽？”趙瑞雪淡淡道。
“嘿嘿，我想吃嘛。”
“那你去吧，我在這兒坐著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