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中滴水之毒,即將身死的時候,倒是跟楚青說了不少自己的算計和想法。
但現在自己又活了,就感覺當時做的還是草率了。
不應該這麼輕易的跟楚青交底……而且這小子也真不是什麼良配。
偏生女兒玩心大,還天天跟在一個小白臉的身邊。
這小子長得好看英俊,武功還高,現在又是南域武林盟主,不管是身份還是本身的實力,再加上這一身隻怕還在三皇五帝之上的武功。
都讓商秋雨覺得,這小子太危險了,對女孩子來說,吸引力太強了。
萬一哪一天,自家閨女把持不住,強行把這小子給辦了呢?
而這小子也不像是什麼原則性很強的……他半推半就的,自己不就要當外公了?
這可不行……怎麼也不能沒名沒分啊。
所以,待等解決了這天邪教的破事之後,還是得趕緊回去把閨女帶走。
不能讓她留在這麼危險的人身邊。
隻是他心中想法旁人如何知道?
如今詢問七誅兵主所在,更是問道於盲。
天邪教弟子雖然畏懼玄帝的武功,卻也不會輕易出賣七誅兵主,對視一眼之後,同時發一聲喊:
“殺!!!”
“冥頑不靈……耽誤本帝接閨女,要是那丫頭出了點什麼事情,鬨出了人命的話,你們萬死不足以恕其罪!!”
商秋雨冷哼了一聲,兩掌一按,背後光影浮動扭曲,好似刹那間衍生出了九個漩渦。
腳下一點,身形倏然消失,卻又接連閃現。
所過之處,天邪教弟子紛紛消亡,仍舊是無一聲慘叫發出。
……
……
南域這東西兩地門戶相距太遠,楚青等人自然也不知道,七誅兵主竟然會選在同一天發難。
自然也就不知道,商秋雨這會正在大殺特殺。
曹會臣聽完楚青的話之後,也不免臉色大變,卻忍不住搖頭: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滴水之毒乃是天下絕毒,當今天下無人能解。
“商秋雨憑什麼不死?”
“你們做不到的事情就覺得不可能?”
楚青搖了搖頭:
“罷了,多說無益,今日爾等既然到了,就永遠留在……”
話音至此,他一步往前。
可就在此時,他猛然回頭。
隨手一拳送出,就聽得轟然一聲巨響!!
地屠兵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原地消失,直接出現在了楚青背後,一拳打向楚青後心。
楚青這一拳,恰好跟他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處。
地屠兵主體魄健碩,膀大腰圓,拳頭也比楚青大了一圈。
然而兩拳相撞,他卻是血肉橫飛。
和楚青碰在一處的拳頭,直接被打的支離破碎,力道沿著拳頭一路往上,有陰陽二氣絞殺,又有風雲一氣縱橫,致使整條手臂都支離破碎。
身形也趔趄後退,手臂垂下,血肉混雜在一處,自他那盔甲袖口往下泄落……場麵看上去,極其淒厲。
楚青的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
“不裝死了?”
地屠兵主麵色痛苦:
“你……怎麼知道我在裝死?”
廢話……明明已經將你一刀兩斷,可是係統卻不提示任務完成。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地屠兵主在裝死?
隻是,當時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現在死而複活都這麼不值錢了?
要說鬼帝不死,是因為他的【鬼神道】融合了【輪回不死,鬼神不滅】的真意於其中,達到不死不滅的不可思議之境,尚且還能說得通。
可是地屠兵主憑什麼?
雖然交手不過兩招……每一次都是一招取勝。
但在楚青看來,這地屠兵主的武功,隻怕連天殺兵主都不如。
並且不見什麼特殊的手段。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死而複生的?
不過現在楚青倒是有了些許猜測:
“你身上這套盔甲……有什麼名目?”
“告訴你也無妨。”
地屠兵主深吸了口氣:
“此甲名為‘地魂甲’,乃是天地九珍之一。
“我身披此甲,便不死不滅!
“南域盟主,你武功確實厲害……但我不死,你又能耐我何?”
“……天地九珍裡怎麼靜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楚青歎了口氣:
“那你說,如果我將你這套盔甲扒了,你還能不死嗎?”
“笑話。”
地屠兵主輕歎一聲:
“此甲加身,除非壽終正寢,否則誰也不可能將其脫下來。”
“所以你平日裡都不換衣服?”
楚青問。
“……沒錯。”
“那你怎麼洗澡?”
楚青又問。
地屠兵主一愣,繼而臉色一黑:
“不洗!!”
“怪不得本座總覺得,你身上有股味……”
楚青看著地屠兵主的眼神,隱隱有些嫌棄。
地屠兵主勃然大怒,這特麼是重點嗎?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骨骼摩擦的聲音響起,地屠兵主那條原本已經丟掉的胳膊,竟然重新長了回來。
就見地屠兵主一聲怒喝,身形忽然趴在了地上,雙手支撐地麵,雙目看向楚青。
楚青一愣:
“你這不會是蛤蟆功吧?”
地屠兵主雙眸閃過了一抹怒意,這廝不當人子,竟然還敢侮辱自己!
就見他兩手抓起,雙手也緩緩離開地麵,與此同時,宛如山嶽一般的可怖力道凝聚於周遭。
隨著地屠兵主兩手牽引,力道更是一重強過一重。
最終就見地屠兵主兩手托起,腳下地麵逐漸塌陷,好似他兩手之上真有一座山。
山高萬丈,入雲擎天,恢弘之氣聚八方之力,巍峨壯觀,不可一世!
倏然,地屠兵主腳下步法一變,怒喝一聲:
“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