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要自己的性命,對自己下手極重的,自然也該還回去。
這幾年在晉國的時日,蘇塵想明白了很多。
這個世道,欺軟怕硬的人很多。
對五嵐山莊越是退讓,他們就越是過份。
想讓他們安分下來,就必須要還回去,讓他們也感受到痛。
這個劉思韻也是一樣的。
自己與她素不相識,她開口就是要把君寒的傷,百倍償還給自己。
君寒之所以被自己所傷,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要借此理由對自己出手,自己肯定要還回去。
劉思韻想著,以自己受傷的代價去威脅蘇塵,這根本沒有用。
彆說她故意受傷,就是蘇塵找準機會能重創她,也不會放掉這種機會。
刀鋒靠近,劉思韻此刻已經反應過來,蘇塵根本沒有對她留手的意思。
之前想好的計劃作廢,她立刻開始全力使出身法,想要讓自己躲開。
但蘇塵抓住這個機會,卻不準備放過。
手中刀鋒迸發出刀氣,蘇塵身形如靈蛇,連帶著刀氣亦是有了靈氣。
劉思韻的身法還是有些本事的,詭異刀氣明明是直指她的要害,仍舊被她給避開。
刀氣洞穿她的肩胛,鮮血頃刻間噴出。
而蘇塵卻沒有收手,左手成掌。
五品境界彙聚,一掌擊中她的腹部!
肩胛處的傷,隻算是一些皮外傷。
可是這一掌卻是實實在在的,甚至很可能傷到她的根基。
這一掌之後,蘇塵立刻後撤遠離,靠近天罡城這邊。
如蘇塵預料的一樣。
劉家人在看到這一幕時,幾個高手瘋了一般上前。
有人去看劉思韻,有人直接執劍就往蘇塵身前衝。
這是立刻就想要報仇雪恨。
可蘇塵提前的預見,讓他們的計劃失敗。
蘇塵身邊有天罡城和太河宗的化境高手,肯定能擋下他們的出手。
“惡徒!
我家小姐與你無冤無仇,下如此狠手,我劉家不會放過你!”
那劉家老太婆抱著劉思韻,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憤怒無比。
蘇塵冷眼看著這老婆子。
“無冤無仇?
她剛剛用了那麼多的招式,這像是無冤無仇嗎?
她和五嵐山莊那人過招時,是這般嗎?”
蘇塵的這番話,就連五嵐山莊的人,也不好意思反駁。
劉思韻剛剛出手,很多都是殺招。
就是衝著讓蘇塵重傷去的。
“剛剛你已經傷到了我們思韻,還這麼惡毒,又是跟著一掌。
這種惡徒,人人得而誅之!”
劉家這老婆子對於蘇塵的回答直接避開。
言語之中,給蘇塵扣上一頂惡毒的帽子。
還說什麼人人得而誅之。
這種話出來之後,是不是要說,對於蘇塵這樣的惡徒,不應該講什麼規矩。
蘇塵麵對這個老婆子,也是立刻又開口還擊。
“我若是不追加一掌,這場交手怕是還不會結束吧?
你們劉家人肯定又進來保護她一次。
等她恢複好之後,還要繼續再交手。
這場比試,她占的便宜已經夠多了。”
周圍靜悄悄的。
兩人的辯駁,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在場這麼多人,無論是周國人還是晉國人,此刻都像是被震住了一般。
劉思韻展現出來的實力,即便是放在晉國。
那在年輕一輩裡也是一等一的實力。
特彆是她還藏有其他底牌,劍中藏劍。
身法實力和劍招,後麵都能再進一步升華。
可最後,還是輸了。
這說明,他們最開始看輕看低的蘇塵,遠比他們想象中要厲害很多.
人前,蘇塵和劉家老婆子說過之後,也就不再看向她。
目光看向五嵐山莊那邊,看向孫雪蓉這個帶隊之人。
“之前說好的,我贏了這場比試之後。
你們那邊會送上至寶山林玉器。
還請直接呈上來吧。”
蘇塵這次說話的聲音很大,周圍眾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今日這場比試,在比試開始之前,說了無數的好處出來。
但那些好處,孫雪蓉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兌現。
山林玉器,那更是連帶都沒有帶來。
那種至寶級彆的東西,樊成豔手中也沒幾個。
哪裡舍得拿出來作為什麼比試的獎勵。
人群中,孫雪蓉陰沉著臉。
她和旁邊幾人對視了一下,互相張羅了一下眼色。
下一瞬,幾個高手驟然間出手。
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徑直朝著蘇塵攻襲而去。
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甚至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之前那些話說得確實好聽。
隻要蘇塵應戰,並且贏了,那雙方恩怨就一筆勾銷。
這件事就當是畫上了休止符。
可現實告訴大家,五嵐山莊的這些說法純粹是胡說八道。
蘇塵身側就是天罡城和太河宗的幾位長老。
並且,自己還有其他提前的準備。
化境強者的實力是比自己要強很多,可他們不是神。
在看到他們動手之前,蘇塵身形已經往荒野深處而去。
孫雪蓉和其他五嵐山莊派來的高手,應該覺得自己能追上,將蘇塵擒住。
可下一刻,都不用天罡城和王山林長老他們出來。
場地靠近荒野的這一側,竟然有一堆的陣法等著他們。
孫雪蓉她這個化境高手,直接就衝進了陣法之中,被困在裡麵。
而蘇塵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
隻聽見了遠遠傳來的一句話:“請五嵐山莊的諸位小心點,我會來晉國找你們。”
這一句飄來的話,讓五嵐山莊的年輕一輩,齊齊身體一顫。
有一個算一個,五嵐山莊的那些核心弟子,現在都有些沉悶。
車彥昌看著雜亂的場地,腦海裡一直回想著蘇塵和劉思韻交手的情形。
裡麵被劍氣刀氣齊齊斬斷的殘葉斷枝,都在證明著剛剛那一切,全是真實發生的。
“車師兄,你說這會不會是劉思韻故意的。
她和君寒師兄的關係親近。
她這樣一輸給蘇塵,山莊恐怕還會覺得君寒師兄表現不錯.”
身側,有核心弟子小聲地說著。
他們開始找理由,找原因。
心裡麵,他們現在仍舊不信,還在賣力地欺騙自己。
可車彥昌聽到這些,想了想,最終依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