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議院方麵也應該加入進來。”
特裡州長在斟酌了之後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儘管州議院本質是服從於州長的,但他們的確也有著自己不可替代的工作和內容。
他們沒辦法像國會那樣和總統並駕齊驅,卻也隻有他們自己能做的事情。
而且州長是總在變的,但是州議院裡的席位,變化並不大。
眾議長和參議長一個已經連任了八年,一個已經連任了十年,並且還會繼續連任下去,直到下一個受到所有人認同的繼位者出現,他們才會“黯然的”離開他們現在的工作。
當然這種“黯然”都是表演給選民們看的,畢竟他們是真的在投票。
從短時間來看,未來四年或者六年時間裡,州議院兩位議長是不太可能離開這個位置。
同時他們身後代表的勢力,也不會因為他們的離開就倒台,反倒是新的繼任者上台之後會繼續鞏固這股勢力。
聽著特裡州長說的這些話,藍斯心中還是有一些小小的感慨的。
人們都說聯邦是充滿自由的國度,仿佛這裡每一處都透著自由的芬芳和香甜。
什麼權力來自於人民,聽上去,看上去,好像都是真的是這樣,人們把選票投給他們認為合適的政客,然後這些人成為政府官員,來統治他們。
但實際上,每一個參與了這場遊戲的人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可笑的“政治騙局”,就像此時此刻人們認為州議院的職務調動應該和選民有關係一樣。
特裡州長說完之後就看向了藍斯,藍斯點了點頭,“可以,州議院關係到地方法律的立法問題,我們需要牢牢控製住州議院,至少不能讓它脫離控製。”
這就要加入兩位議長了,人數就開始增多。
威廉姆斯市長接著說道,“不能全部都是政客,這樣不符合一個利益集團的發展和前景,我們還需要吸納一部分資本進來。”
資本在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塊黃油,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而且有了資本之後利益輸送會更完整,整個利益集團的團結就會更加的緊密。
藍斯也沒有反對,“可以挑選一些問問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不反對和我們‘組隊’,那麼就把他們拉進來。”
這裡的“組隊”實際上應該是一種“黨派”的意思,但是黨派又過於的……嚴肅,所以把它說成組隊顯然更合適一些。
威廉姆斯市長和特裡州長都讀懂了他的意思,威廉也是。
隨後藍斯若有所指的說道,“其實不需要太多地方力量的加入進來,任何這種政治團體一旦產生,力量就會由上而下地浸透,即便我們沒有在各地安排這些外圍成員。”
“他們也會隨著我們的組織架構逐漸地完善,主動填充到這個框架中。”
“我們還需要一些堅實可靠的‘本地人’!”,他說著看向三位老人,“就像是勞倫斯家族這樣的。”
“我們對利卡萊州的控製不僅僅是從地下世界,政府,資本和市場上去控製它,還需要更大的社會影響力。”
威廉姆斯市長突然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和韋德州長聊一聊,韋德家族也是利卡萊州的望族,雖然他們已經遷走了,但根不會因為他們主要的成員不在這裡,就全部斬斷。”
“我們可以將他們殘留的一部分勢力吞並或者吸納進來,為我們自己增加籌碼。”
他說起“韋德州長”這個稱呼的時候明顯有些嫉妒羨慕,聯邦每個州的州長競選結果都已經公示了,沒有任何一個州有例外。
根據聯邦州長競選的相關法案,隻要州長不是在勝選之後就突然暴斃或者被暗殺,那麼結果就必須在聖農節之前出來,避免選舉影響聖農節。
由此可見聖農節在聯邦人心目中有多麼高的地位——
這裡其實有一個很不好笑的笑話,在深色人中,有一部分極端的深色人,他們把聖農節稱作為“受難節”,並且公開的表示拒絕過聖農節。
他們會在聖農節的這天聚集起來遊行示威,而原因是奴隸製還沒有被取消的時候,到了聖農節時就是最大的奴隸交易節日。
大批被抓來的奴隸會在這一天被售賣,同時農場主們也會安排自己農場裡強壯的奴隸,以生命為代價的取悅他們。
安排奴隸們角鬥,鬥獸,或者讓他們做一些非常費力氣的工作,像是大力士什麼的。
聯邦本土的白魔鬼們都在哈哈大笑,隻有他們這些深色人在痛苦中煎熬,他們認為他們應該銘記這個日期,以及這一天帶給他們祖先深深的,無法磨滅的痛苦!
這些深色人的抗議終究隻是一部分,而且他們的抗議動搖不了整個聯邦節日的安排。
作為曾經利卡萊州三個最大的農場主,也是奴隸主之一的韋德家族,在這裡留有很多的資源。
他們的成員離開,不代表這些資源也能被他們帶著離開,現在這些資源明顯屬於一種“無主”的狀態。
他們不屬於任何人,直屬於他們自己,如果能夠通過韋德州長那邊把這部分資源吃下來,對他們本身也是一個補充和利好。
藍斯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的問題,“我會和韋德州長談談。”
在競選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給韋德州長打過一通電話了,並且他們約好在十一月份上旬的時候見個麵。
韋德州長勝選之後就意味著藍斯很多的項目也能夠在因德諾州推動,他的目標是在六個月內的時間裡,完全控製住因德諾州的酒水市場好地下世界,然後再進一步的像南雅安州那邊推進,為接下來找克裡斯多佛做好準備。
他們隨後又各自補充了一些話題,各自提名了一些人選,三位老人雖然沒有怎麼說話,但是威廉的意見就是他們的意見。
“我們打算組建勞倫斯商業集團。”,威廉主動談起了這件事,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了過來。
他們倒不會因為威廉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市的市長就小看了他,誰讓他的女兒是藍斯的妻子?
而且勞倫斯農場在利卡萊州的印象裡的確非比尋常,如果失去了他們對整個利益集團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反倒是擁有勞倫斯農場這邊的選票和控製權,對整個集團才能起到穩定作用。
在威廉的描述中,現在隨著勞倫斯農場越來越富有,三位老人也在不斷的讓農場的規模持續的擴張,變大。
他們在吞並周圍的小農場,同時更遠一些小農場也會依附在勞倫斯農場身上,形成他們的附庸。
這是一個巨大的經濟體係,也許在很多人看來這裡隻是生產一些糧食和牲口,但是這些東西足以對利卡萊州的糧食價格產生巨大的影響。
更彆說還有數不清的人們為他們工作。
以前勞倫斯農場在周圍城市隻有一些農產品超市,他們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了這些自己品牌的超市中對外銷售,這也算是一個利卡萊州本地的老品牌。
但隨著他們現在的規模越來越大,家族內的一些人認為他們也應該建立一個更完善,更完整的集團公司,來穩定的發展家族的商業內容。
這幾乎是每一個家族在發展壯大過程中需要麵對的問題,從草台班子開始,到集團化,正規化的發展。
威廉他們顯然已經做了很多的計劃和研究,有了明確的方向。
對此藍斯也沒有反對,“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和我說。”
“不管是資金方麵的還是其他方麵的,都沒有問題。”
三位老人臉上都笑出了皺紋,這也是他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畢竟酒廠這個東西是藍斯的,不完全算是他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