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王知道這次景帝是動了大怒。
但他也願冤枉的緊,殺人凶手就在眼前,父皇怎麼就不想著處罰他人呢。
想是想,該認的罪還得認。
他磕了個頭,低沉著嗓音道:“是晉國二皇子。”
“你還認得他是晉國二皇子啊?”
景帝說著,手不知道摸到什麼東西朝著厭王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死了,晉國二皇子如今死在我們離國京都,你說說,你乾的什麼事!”
“父皇,兒臣也不想了,是他自己跑出來,誰知道怎麼會碰到恭親王府上的小姐,人可是恭親王府的侍衛殺的,兒臣曾製止的,但還是晚了一步。”
景帝渾濁陰狠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恭親王,可把他給嚇的不輕。
恭親王連連擺手道:“陛下,那人挾持婷寶,臣是下令射殺的,但他把婷寶推開人逃了。”
“他這麼一跑臣的人就追了過去,也不是真要他的命,隻是射箭嚇唬一二,但人怎麼就中箭死了,這臣可是不知啊。”
想到這裡,恭親王猛然恍悟道:“還請陛下徹查,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要射殺二皇子,將這事栽贓到臣的頭上。”
既然水已渾,何必把它攪和的更渾。
這盆臟水隻能往他人頭上潑,才能讓自己避開。
果然,恭親王的話音剛落,景帝臉色更加難看。
厭王自從回京後,就被沒收了兵權,隻要再起戰事才能重掌兵力。
難道是他為了兵權,故意殺了晉國二皇子,為的是讓兩國起戰事,好自己在拿到兵權?
想到這裡,景帝冷聲吩咐道:“去查,晉國二皇子身上的箭到底是何人所射,將此人抓起來,扔進天牢嚴格審問。”
聽了這話,恭親王倒是鬆了口氣。
各府親王隻允許養五百私兵,這些私兵的武器都是兵部所供。
兵部供的弓箭和其他人都一模一樣,若是查壓根就查不出來。
至於射箭的那個侍衛,隻要自己一口咬定,箭並未射到身上,二皇子身上的箭不知從何處來的,那這件事就一定會成為無頭案。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厭王。
到那個時候,查不出凶手,景帝的怒火,自然是要發泄到厭王的身上。
厭王也想到了此,他暗自罵了一聲老狐狸,知道這次自己是難以善終了。
他想起驛站看守的侍衛,如今隻有從此人身上下功夫了。
“父皇,兒臣有事要稟。”
景帝冷哼一聲:“說!”
“父皇將人交於兒臣看管,兒臣自是不敢有半分攜帶,那驛站重兵把守,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可人卻逃了出來,怎麼就這麼巧呢?”
聽了這話,景帝神色一凜,倒是有幾分道理。
他冷聲道:“你懷疑是有人故意將人放出來的?”
“是,兒臣懷疑此人不單是想挑起兩國戰事,更是想間離我們父子,還請父皇明察。”
這麼說來,若真是有這麼個人的話,還真是差點上了他的當。
景帝神色不明,不過心中到底是鬆動了幾分。
“兒臣自從回京城後,一直恪守朝規,不敢有半分的逾越,但也架不住有人故意潑臟水,還請父皇徹查,還兒臣一個清白。”
聽到這裡,景帝對厭王的懷疑倒是消散了五分,他冷聲道:“來人,將驛站人都抓起來,一個一個審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