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人在這兒?”
桑晚秋看向最前方的舞台,台上有一名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帶著黑色麵具,正在彈鋼琴。
下麵一群花癡女孩兒,崇拜的看著他。
傅司塵點頭,“確定,這幾天,他都在這裡,沒有離開過。”
“可這裡這麼大,怎麼找?”桑晚秋看了一眼大廳,粗略估計,至少有大幾百人。
一桌桌找過去,顯然不現實。
傅司塵招手叫來個酒保,他提前在這裡預定了座位。
酒保領二人落座,傅司塵才說道:“不著急,現在還早,靜觀其變。”
桑晚秋耐著性子坐下、
她對這裡不熟,也清楚桑漠狡兔三窟。
他既然有心避她,如果這次不能成功將人找到,很可能會打草驚蛇,下次再想尋到他的行蹤,就太難了。
桑晚秋正經的音樂學院畢業,還彆說,台上的男人,鋼琴彈得挺有水平。
有酒保拿來酒水,讓二人品嘗,傅司塵順手端起一杯,送到唇邊。
桑晚秋眸光暗了暗,下意識撫摸了下自己腹部。
自從被挖走了一顆腎以後,她再也不能飲酒了,那會要了她的命。
“晚晚。”傅司塵一直注意著桑晚秋。
一眼發現了她情緒的失落,傅司塵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喝酒本就傷身,不能喝酒,也沒什麼。”
桑晚秋沒吭聲,隻是眼眶紅了一圈兒。
喝酒是傷身。
但偶爾小酌是怡情,和完全不能喝,又是兩碼事。
桑晚秋並沒有失落太久,因為她看到台上,那名彈鋼琴的男人離開。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走上來。
酒吧裡,大部分人,明顯是為這個女人來的。
她剛一出現,就引起台下不小的騷動,還有人對著她吹口哨。
桑晚秋好奇的看去,心裡納悶,這女人究竟有何種魅力,居然能將整個場上的氣氛,全都調動起來。
傅司塵在一旁道:“她叫百靈,是這裡的頭牌,據說大提琴拉的很好。”
話音剛落,琴聲響起。
桑晚秋蹙眉,這琴聲……她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
桑晚秋一下子站了起來,目光直白的看向台上的百靈。
似乎想要透過她的麵具,看清楚她真實的容顏。
“怎麼了?”傅司塵見她激動,道:“你也覺得她琴拉的很好聽,是不是?”
桑晚秋沒吭聲。
早在三年前,她就聽過方梨拉琴,桑晚秋身為小提琴手,清楚每個人的琴聲,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她覺得台上的人,是方梨!
“這個百靈,是什麼來曆……”她喃喃道。
傅司塵實話實說:“那我不清楚,在這裡的人,用的都是藝名,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
桑晚秋心裡百轉千回,方梨早在三年前不就已經死了嗎?
難道,那薑願真的是……
“晚晚?”見桑晚秋魂不守舍,傅司塵拽了下她袖子。
桑晚秋咬唇。
她一直以為,薑願不過就是方梨的替身。
可如果,她還活著,那顧昭廷……她就真的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