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馬車,電光閃爍。
樊高整張臉也因為電光閃爍著,宛若恐怖片現場。
“啊!”
隨著他一聲叫,電光滋滋滋的消失了。
段雲收手。
樊高喘著粗氣道:“段少俠,我好多了。”
段雲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毒應該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修養即可。”
之前他們在玉觀音的密室裡,找到了不少解藥瓷瓶。
這樊高中的毒明顯是寒症,而這裡麵剛好有一味火性藥材。
在段雲用真氣護住其心脈的情況下,樊高服了藥,解下來連拉了三天,最終把毒解了。
隻是這毒在體內殘存已久,已造成了不少器官損傷,段雲如今做的便是用電療給他複蘇。
也算給自己練練手。
如今他的醫術除開婦科技藝外,就這兩板斧,一是在人身上打冷顫,與對方神交時察覺到症狀,二就是用電療刺激血肉器官,讓其恢複活力。
特彆是那種妖電轉動時,效果最好。
不過妖電旋轉之後控製比較艱難,即便是他暫時都無法完美掌控。
這時,段雲問道:“這次你想要什麼結果?”
樊高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很氣。”
段雲點頭道:“那就要錢再要命。”
聽到“要命”兩字後,樊高搖頭道:“少俠,要命還是太過了。其實說來說去,就是上麵不當人,不過也不是他們害的人。”
段雲說道:“隨你,那讓你上麵少隻手再少隻腿吧。”
“啊?”
“彆啊了,這是底線。這種不把打工人當人的貨色,本來該吊死在路燈上的。”段雲回答道。
之後,段雲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這些天,樊高和那一堆從黃玉島搜刮來的阿堵物呆在一起,儼然充當了財產護衛的角色。
段雲坐在車上,喝著從月牙灣帶回來的葡萄美酒,一邊回憶著這次黃玉島的經曆,一邊思考著這個江湖。
很顯然,這個江湖,甚至整個世界都是病態的。
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這樣呢?
練武的又姦又殺,沒練成的迫切想要練,練成後也是又姦又殺,甚至被姦被殺都認為天經地義。
這是江湖病了,人也跟著病了。
對了,還有功法。
這江湖中流傳著諸多功法,良莠不齊,有的根本就是邪功,而太多人沒有自知之明,根本把握不住也練,一練就變得不正常,不像他,很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怎麼練都很正常。
這群江湖人更萬惡的一點是,明明是他們不正常,卻要汙蔑他這個心懷正義的正常人為瘋子,是惡魔。
既然功法有問題,那何不從功法入手呢?
剛出道的時候,段雲就有過傳武天下的想法。
如果全天下練的都是他這種正經功法,不會因為功法影響性情,那恐怕世上會少很多瘋子。
即便依舊有許多練邪功的邪魔外道,那如他這般練正經功法的大俠多了,也足以以暴製暴,把邪魔外道活活打死!
可惜這個江湖對他有太多偏見,很多人依舊稱他為老魔,懼怕他,也懼怕他的功法。
他覺得,有必要進入到江湖中去。
無名少俠有“無名”兩字,既然諸多江湖人對他有偏見,那他便以無名江湖人的身份深入他們,再以無名江湖人的身份改變他們的觀點和功法。
漸漸的,段雲有了一個傳武天下的雛形。
那就是不能生硬的傳功,而需要轉一個彎。
如果直接說是他這段少俠傳功,對他有偏見的人肯定是要避開的,而他如果隻是一個尋常的宗門弟子呢?
他以宗門弟子的身份,在宗門內展現出了驚世的練武天賦,發現了宗門功法其實有另外一麵。
隻要能變強,那四周的同門和師長會不會也來修煉他感悟到的“新”功法?
這就叫“功法俠氣化”!
隻要他深入江湖,以他的驚世智慧,把江湖中的功法俠氣化,那樣邪功也變得正經,甚至充滿俠氣,那是不是江湖上的邪門宗門和功法就少了,甚至能出更多身懷俠氣的大俠。
試想偌大江湖,有大半江湖人都大喊“我要當大俠!”,在行行俠仗義之舉,這豈不是他所期盼的俠道盛世。
你彆說!
你彆說!
段雲越想越覺得有搞頭。
隻要他肯努力,這遲早會是遍布大俠的江湖。
段雲想著這些,不由得看向了對麵的沈櫻。
沈櫻一下子捂胸,說道:“你看著我乾嘛?”
段雲依舊看著她,疑惑道:“怎麼感覺你有點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沈櫻問道。
“之前打玉觀音時,好像是有點不一樣,可是哪裡不一樣,又一時想不起來。”段雲一臉困惑道。
聽到這裡,沈櫻一下子警覺起來。
這家夥說的肯定是她的胸,當時她爆發出潛能,於是胸襟也恢複了常態。
事後她又恢複了,可誰想到,這家夥竟然也能注意到。
不是,那是生死大戰,你還能注意到這個啊?
沈櫻趕緊說道:“我看你是眼睛有毛病。”
段雲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於是便放棄了。
沈櫻不由得鬆了口氣。
老實說,她就是喜歡藏,藏起來有一種隱隱的爽感,以至於人都忍不住輕哼起來。
半月之後,望春城就近在眼前了。
這一路上,他們並沒有過多的遊玩,而是一路在往回走。
一是因為段雲還要主持公道,二是慕容兄弟應該很想念寧清,還是先報平安要緊。
段雲要去為樊高主持公道,其他人先回去。
卷簾門也是一個底蘊深厚的宗門,做了這麼多年情報生意還相安無事,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
可是沈櫻他們並不擔心就段雲一個人帶著樊高去。
段老魔連玉觀音都殺了,還會怕一個情報宗門的分支?
結果段雲和樊高還沒到卷簾門,那卷簾門的主管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在一條街外就迎了出來。
“段少俠,一路辛苦了。”
“樊兄弟,是我們虧待了你,隻怪那廝欺上瞞下,我們不知道啊。”
那中年男子是這裡的門主,也就是卷簾門十八個分支之一的首領。
段雲挑眉道:“你們這是在等著我們呢。”